《表妹且娇且妖》

晚来风徐/文

第十九章

露霜和婪春都吃了一惊,这里太过偏僻幽静,这女子呜呜咽咽,听着怪渗人的。不会是遇见女鬼了吧?

姚黄以食指点唇,朝她二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管是哪家姑娘在这里独抒愁郁,亦或是哪对男女在这里私会,都和她没关系。

她指指一旁的台阶,示意:赶紧走。

主仆三人蹑足潜踪,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上。风把女子呜咽的声音传过来一星半句:“我如今在家里是活不得了……”

听声音倒像是赵妢。

姚黄在肚里冷笑了两声。她倒委屈上了,当初血口喷人的时候气焰多么嚣张?

只不知她在和谁诉苦?

眼看离的距离稍远,姚黄回头觑了一眼。一个自然是哭得梨花带雨的赵妢,另一个则是向来温婉贤淑,知心大姐姐模样的魏紫焉。

呵呵,女主真不负她“温婉贤淑”的名声啊。

不过这和姚黄没关系,她不好奇,也不关心,径直到了山顶。

山顶凉风习习,水从假山上奔流倾泄,是个小小的瀑布。

水流清浅,清可照人,两边的水草、细松倒映在水里,让这流水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里既可以赏观牡丹,又是个登高抒怀,躲清净的宝地,简直太得姚黄的心了。

她把着栏杆,真想仰天长啸两声以抒胸臆。

不过怕惊扰了众芳园里的一众男男女女,她也只是想想,不敢付诸实施。

到底感叹了一声:“可惜无酒,不然在这里自斟自饮,倒也不负春光。”

正自感慨,忽听身后有人笑道:“我正说春光正盛,美酒佳肴,可惜无人可以对饮,人生好不寂寞。正说着呢,这不就来了个妙人儿。”

姚黄吓了一跳,实实在在的有些局促。

先前只当无人,未免有些无状,虽然大多是自己心理上的感叹,但冷丁被人抓住,她也有些不自在。

一时脸都涨红了,急转身时,见眼前站着个年轻、挺拔的男人。

她眼里闪过犹豫之色,道:“是你?”

***

当日在延和殿,姚黄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后来才知他便是徐府的世子徐盛,徐家姐妹的嫡兄。

随即又了然,这里是徐府,他算是半个主人,想去哪儿还不他自己说了算。

徐盛噙着笑道:“怎么,很惊讶?”

“哪能呢。”姚黄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屈膝一福道:“原是我扰了你的清雅才是,您自便,姚黄告退。”

徐盛笑着虚拦了一下道:“主随客便,原也不分先后,你要说的这么客气,我这做主人的脸上也无光,你要不嫌弃,一块坐下来小酌两杯如何?”

不如何,姚黄再蠢也没蠢到授人以柄的地步。

她一个姑娘家,和个外男喝什么酒?

徐盛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不愿意,也不强求,只轻笑了下,问:“你不喜欢牡丹?”

何以见得?姚黄瞥他一眼,没说话。

这人倒惯会自说自话,没事干吗总要猜她的心思?

徐盛伸手往下一指,道:“除非真的不喜欢,否则看见漂亮的花,总要驻足留恋一下,你倒好,生怕躲的不够远。可是因你之故,姚家早就搜罗了牡丹花种?”

姚黄摇头。姚家算不得大富,又是武将之家,虽有底蕴,却终究难敌真正的书香门第。

这处养花调香的风雅之事,姚家确有不及。

但她懒得解释,既然他愿意这么想,那就如了他的意吧。

姚黄道:“我的确不大喜欢,牡丹太娇嫩,不好养。”

徐盛哈哈大笑。

她这话有影射她自己之嫌。

还真是她一惯的作风,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姚黄颇有点儿不大自在,他笑个什么劲儿?谁规定了她小名牡丹就必须得喜欢牡丹?

这儿离众芳园虽然不近,但因为地势高,他这一笑,声音传出去老远,难保不会招来旁人注意,从而引起旁人非议。

姚黄抿唇,不大高兴的道:“我就这么能取悦你?”

他还真拿她当玩意儿了?

徐盛笑得越发肆意,道:“你别恼,我就是觉得你说话挺有意思。”

姚黄轻哼了一声,心道:分明是他自己笑点低,为人也太过轻浮浅薄罢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避开两步,倚着凭栏漫不经心的赏着春景。

徐盛跟过来,道:“黄牡丹,我是说真的,并没恶意,以前吧,和你没打过交道,最近两次才稍微有点儿了解,别说,你这人还真是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姚黄避重就轻的道:“叫我姚黄。”

她可没和他亲近到能直呼乳名的地步。

她也不需要他对她刮目相看。

徐盛又笑起来,道:“我看你是个爽快利落的性子,何必拘泥?你要觉得不公平,也可以直呼我的字。我小字春和。徐盛,徐春和。”

才不要。

她和他有那么亲近吗?

姚黄垂眸,紧紧攥住栏杆,问他:“你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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