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身穿休闲装,个子不高但也不太矮,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但不知道是本来身材就不匀衬结实,还是衣服搭配的不好,上下一般齐,还显得微胖。

本来人是挺年轻的,瞧着不到三十岁,可就是显得老相,还有点儿肉眼可见的油腻。

这就是教授?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么年轻就评了教授,可见是很有几分才学的。

他进来并没急着上课,反倒先放下教案,动手打开电脑和投影仪。

方榴珠人际关系比较广,很快和周边的人打成一片,三言两语,就把今天的情况摸了个底掉。

姚黄颇有些无聊,暗暗腹诽:方榴珠做事真不靠谱,就算只是应个卯,可她们两个什么都没带。好歹带本书或是带个笔记本也行啊。

不然也太显眼了。

说好听了是蹭课,说难听了,这是明目张胆砸场子来了。

正自踌躇,方榴珠转过身,轻声道:“我没猜错,果然是来追星的。”

“啥啊?”姚黄一脸懵。

方榴珠一脸的“孺子不可教”,道:“教授啊,听说今年才二十七,就已经是副教授了。”

二十七,如果按正常人的求学轨迹,也就是才博士毕业。

好些人正愁着找工作,可人家这位就已经是副教授了,果然……金玉其内。

到底是物理系的同学,追星只看内涵不看颜值。不过这样的高科技人才,也才的确是当代年轻人的价值导向,是值得大家追逐并引以为傲,可堪当做偶像和目标的星。

方榴珠还在向姚黄科谱这位教授的丰功伟绩,什么从小学起就是天才,初高中连跳,十四岁就考上了某知名大学天才少年班,高中连续三年都是什么国物理竞赛金奖……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人称“大神儿”。

姚黄不断的附和、点头,一本正经的对方榴珠道:“我觉得反正你也无所事事,不如重修个专业,以后就来物理系,天天追着这位神一般的教授,哪怕是对牛弹琴,可我觉得能够修正你的三观,必能保证你将来受益无穷。”

方榴珠气得呸她一声,道:“我可去你的吧,就算我想,我也没生那脑子。一个物理,一个数学,号称最难学的两个专业好吗?不是高智商谁敢报这两个专业?听天书都比听这个有意思,我怕我脑细胞容量不够,哪天再自爆了……”

姚黄躲过她的魔掌,轻轻笑了笑,道:“我说,你对你那位小师弟,还没断了心思呢?”

方榴珠一下子就噤声了,想矢品反驳,到底没有底气,只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叫人如魔似狂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与其被儿女私情折磨得自爆,还不如被你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大神儿灌输点儿天书。”

“姚国花,你别幸灾乐祸,我就盼着哪天你也闯情关,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怎么也闯不过这情关时的狼狈模样。”

姚黄:“……”

她不立任何flag,因为真的会说嘴打嘴。

因此她只能有气无力的反驳:“你别咒我。”

方榴珠狞笑:“众生皆苦,独苦苦,不如众苦苦……”

姚黄:“……你能不乱改圣贤之言吗?这是多大罪过你知道不知道?亏你还是历史系的,对先贤,对历史,对前辈,能不能有一点儿最起码的尊敬?!”

方榴珠气得直拍胸口:“我早晚让你给气死。”

她和她的小师弟就是最狗血的一本爱恨情仇:她爱他,可他不爱她。

她平日说得洒脱:他不爱我,我便也不爱他好了。

可世间事向来讲道理容易,做起来难,她也就一路往痴情女的人设上一往无前,再无回头的可能。

方榴珠很快反杀姚黄:“不过姚黄,好歹你也是你们系一枝花,怎么就一直没见你谈恋爱呢?你们系可号称男多女少,母猪都赛貂婵,何况你还是位真貂婵,怎么就成了剩女了呢?”

姚黄才要说话,一位有着一把悦耳嗓音的男生道:“同学,加个微信呗?”

方榴珠在心里说了声“我去”,这么直接的吗?

她看向这位男生。个子挺高,宽肩细腰,如果忽略他脸上遗留的青春痕迹,还是说得过去的小鲜肉一枚。

不过……她大摇其头:太年轻了啊,就像那清澈的小溪水,一眼就能望见根底。

不只是他自己的根底,还有和他十年内的将来以及生活状态,简直是乏善可陈。

果然,姚黄摆手,婉拒道:“我没带手机。”

“手机号也行,我搜你微信,你回去通过一下就行了。”

“我没微信。”

男生一脸的问号:什么年代了?连微信都没有?

方榴珠简直要以袖掩面。都已经拒绝得这么彻底了,这位大哥听不懂吗?

姚黄是艳若桃李,冷若冰霜那拨的,她视这男生如无物,盯着空无一字的投影仪,仿佛对上面的无字篇求知若渴,压根不理眼前男生到底有多尴尬。

方榴珠咳一声,道:“同学,上课了。”

那男生好像终于回过神来,重新换上一张笑脸,将对象对准了方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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