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扮猪吃老虎

慢悠悠的回到西城的别院,此时已是深夜,银镯便伺候白黎洗漱睡下了。

作为一个有独立行为能力的现代人自然是不习惯的,但为了不让人把自己当成异类,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猛然想起前世,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枉死,只是父母……

“唉!”白黎轻轻叹了口气。

都道他冷漠无情,却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打心底里对一点仅存公平的微薄坚持。

罢了!既已来到这个世界,便安心在这里活下去吧!接受这个世界,接受她的身份,替她也替自己。

第二日一大早,银镯便抱着一堆这个时代的衣服进来了,语气极尽讨好的对白黎道:“娘子,这是您要的衣裳,我娘连夜给您置办妥当了。”

“辛苦了!替我谢谢你娘。”白黎微笑着接过衣裳。

银镯本就是个聪明的姑娘,经过连日的一系列事情,她对自己这个主子是打心底的敬畏与信服,恨不得把白黎当菩萨一般,一日三炷香的供着。

“这都是奴该做的。”银镯一边应着白黎的话,一边伺候白黎更衣,疑惑道:“小姐这是要出门?”

“逛逛去。”语罢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她让银镯将她长长的青丝束发成髻,然后随手糊了一把白色的面泥,往脸上糊了几下,瞬间就将脸上的伤疤遮住了。

不多时,她便收拾齐备,站在镜前,只见镜中人儿身着素色衣衫,俨然一位翩翩公子哥。

因为年纪尚小,并未发育完全,加之本身的男性气质,换上男装之后,顿显英姿勃发。

她如今虽已过了及笄之年,并未发育完全,看起来倒像是十三四岁。

加之本身独特的男性气质,本是常人乳臭未干的年纪,但这样一打扮,英姿顿显。

又让银镯换上另一套男装,待她领着银镯出门的时候,也不出意外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庄子里其他人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庄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俊俏的小郎君,忙凑上前去问道:“这位郎君是来寻亲还是?”

白黎故意压低嗓音,笑着拱手道:“我是来给白娘子看病的医者。”路人瞠目结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白黎见状,一边保持无懈可击的微笑,一边回头看了一位少年一眼,“这位小哥,我看你有病。”

那少年听了脸色顿时一变,有些难看起来:“你才有病呢!我说这位小郎君,你怎可无端骂人哪?”

白黎顿了顿,不置可否,只是继续问道:“小哥,可是日胁下偶有隐痛,口干不欲饮?”

那少年像被戳中心事一般,尴尬的摸了摸下巴,道:“小郎君这是如何晓得的?”

白黎也不作回答,只继续加重语气道:“还晨起口中苦涩,小便色黄,大便不畅?”

少年又呆呆的望了望白黎,激动的拱手道:“郎君,这您是如何晓得的哇!这……还没摸脉呢!您真是神医啊!”

白黎笑了笑,眉眼弯弯:“你这是湿热蕴结于肝胆,疏泄失职,肝气郁滞,故右胁肋部胀痛;肝气横逆,犯脾碍胃,脾失健运则腹部胀满;胃失和降则恶心而厌食;胆气上溢则口苦,为湿热内蕴肝胆之症状。

少年虽不大明白,却也吓了一跳:“您说的这些俺一个庄稼汉也听不懂,敢问神医可还有法子医治?”

白黎笑道:“此病并不难治,只需以龙胆草五分、黄芩五分、山栀子五分、泽泻五分、通草五分、车前子五分、当归五分、生地黄五分、柴胡五分、生甘草五分。这些药切捣过筛制成散药,以温水送服,每日二次,每次二分。”

这小哥得了治病药方兴奋极了,转而又尴尬道:“不知大夫今日这诊金如何收取?”

白黎心知这穷苦儿郎必定身无长物无法支付诊金,遂拱手道:“忘作自我介绍了,我是近日才到此处的大夫华生,在此义诊,顺便治些疑难杂症贴补生计,不知小哥可否帮忙介绍一个容我坐堂的药铺?以此抵消诊疗费用罢!”

这小哥现在是将白黎当做神仙的,既是这般医术更高明的神医又是义诊救人,当下应允了,立马将白黎领到西市的药店保和堂来。

这保和堂虽也算得上是老字号了,却因这地理位置着实偏僻了些,说是生意惨淡也一点不为过。

掌柜的近日正想寻一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来坐诊,如今见小哥带着白黎前来,又听小哥把先前发生的事如此这般解释一通,不觉有些动心了。

保和堂掌柜姓许,今年五十有余了,早年丧偶,膝下无儿无女,店里只有一个小徒弟帮忙。虽觉得这华姓后生不太靠谱,但见到小哥如此信誓旦旦,白黎本人也丝毫没有惊慌的模样,倒是心中犯起了为难。

大概半盏茶功夫,许掌柜下定决心:“横竖如今生意也不好,你就在这试试看吧。”

白黎心中也像是吃了一锤定心丸一般。

来之前她已经嘱咐过银镯,在外头只能叫她华先生,又将银镯的名字唤作阿银,便假装是一对儿外来的医者来京中义诊,规矩是早已定好的,每隔五日便来义诊一回,这五日内若有达官显贵前来问诊,她们主仆二人可以上门,但义诊时不收钱,上门则定要收钱。

百姓们听闻保和堂开了义诊,有些头疼脑热的也就都来了,横竖也不用花钱。再说论起医术来,白黎自信比这个时代的大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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