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第一次正视夏琉,她发现这个女人虽然任性,却有着自己的不屈,她不是那种一味的无理取闹型,而是很聪明,很清醒,十分要强,像一朵娇艳带刺的玫瑰。确实有几分魅力。

不过,也仅仅如此罢了。

在陆离看来,纵然夏琉不是个完不学无术的大小姐,但她被宠坏了也是事实。逃婚这种败坏自己名声,败坏两大家族关系的蠢事,她都能办出来,她又能成熟到哪儿去。

像这种涉世未深,徒有小聪明的姑娘,他并不认为有资格成为他的妻子。

“谢谢夸奖,你也不是那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嘛。”夏琉夹枪带棒的回道。

她可不信陆离会那么好心夸她,肯定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总之他就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好过。

当初选择逃婚,真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否则嫁给这么腹黑的人,她还不得被祸害死。

“呵。”陆离薄唇上扬,保持一贯的清冷矜贵。

夏琉跑完了最后的三圈,忽然想到什么,对陆离说:“你把头转过去。”

陆离挑眉,“干嘛?”

夏琉不耐烦道:“让你转你就转,绝对不可以偷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陆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不管什么小把戏,他也都不怕,于是顺从的转过了身。

五分钟后,他听到夏琉说,“可以了。”

陆离狐疑的扭头,但见晨光中,夏琉肤色如雪,双腿细白,胸口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锁骨精致,引人遐思的曲线隐匿在白大褂之下。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你什么意思?”

夏琉将刚刚脱下来的t恤和裤子扔给陆离,“别说我没给你洗,你借我穿的时候就不是干净的。”

夏琉开始穿这身衣服的时候,还真不知道是陆离的,本来以为就是他随便让人找的。

现在知道了,还是趁早还他吧,昨天陆离的那一出戏,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像刘萌萌那种脑残,她虽然不怕,但是很烦。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再有了。

陆离没接衣服,而是斥责声道:“你就打算这么回去?衣服还给我你穿什么?”

夏琉无所谓道:“就这么回去呗,反正白大褂够大,都遮得住。至于衣服,我这就去领。”

陆离眉头拧的能夹死蚊子,眼神落在夏琉身上不是,不落也不是。最后,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身上,“衣服不用你自己取了,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的,在那之前你老实待在宿舍里别出来瞎转悠。”

夏琉道:“我才不要呢,你又该借题发挥了。”

陆离不由分说的把衣服套在夏琉身上,眼睛里的冰寒都快能扎死人了,“同样的招数我不屑用两次,现在赶紧滚回宿舍去,你好歹是个女孩子,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不穿衣服招摇过市好看?”

夏琉无语,“你才不穿衣服呢,我有衣服,再说又不是我想招摇过市的,明明是你逼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离打断,“我让你回去!还是说你想让我拎着你?”

夏琉看这架势,她要再多说,他估计真会拎着她走,那也太丢人了。瘪了瘪嘴,裹着外套走了。

陆离看着夏琉的背影,脑海中居然有些挥之不去夏琉刚刚旖旎的身姿。

“这个女人,真是……”想了半天,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了。

对于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关照起夏琉,陆离给自己的解释是,因为这小丫头好歹曾是他的未婚妻,就算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也不能任由她胡来。

夏琉若真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人们提起来,他也会难逃口舌,他倒不怕被人议论,只是这里是他的部队,三人成虎,到时候什么荒谬的故事都可能被人编排出来。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政绩上,出现莫须有的污点。

“发生什么事了?”言书岂将新兵的训练安排表呈给陆离,察觉到陆离的神色比平时冷冽很多。

“没什么。”陆离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在为一个女人烦恼。

夏琉算是女人吗?根本是个麻烦精。正经事一件不做,闯祸倒是驾轻就熟。

言书岂见陆离罕见的揉起了眉心,大概能猜到他烦躁的原因是什么,“听说昨天晚上夏琉大闹宿舍,她才刚来就闹出这种乱子,按照规定理应被踢除,但你为她做了担保?我本来以为你很讨厌她呢。”

若不是陆离给夏琉开了个后门,夏琉现在早卷铺盖走人了。

这里是部队,只信奉铁一般的纪律。

夏琉初来乍到,破纪就相当于自寻死路。

部队不是谁的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就算是陆离这个首席教官出面,也不过是为夏琉争取到一个暂留察看的机会。

但这些,陆离并没有告诉夏琉。

陆离睁开眼睛,瞳眸清冷深邃,低沉华丽的嗓音泛着淡淡的嘲讽,“就是因为讨厌她,我才不能让她轻易就逃走。想脱身?没门儿。不知死活,就要付出不知死活的代价。”

言书岂在心里默默为夏琉点了根蜡,能被陆离这么认真针对的人,也实在不多见。

夏家这位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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