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泽天回到虎子家之后便一头倒在自己的卧室里不省人事,他恐怕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找到家门都不知道。

&ep;&ep;虎子站在卧房门口看着醉倒在床上的陈泽天,不禁摇头苦叹道:“大哥,您什么酒量自己还不知道吗?居然学人家去酒吧,这一夜你可有的受了!”

&ep;&ep;说完,虎子转身进了卧室,顺手将门带上。

&ep;&ep;几个小时后,黑暗而又弥漫着一股酒气的卧房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手机铃声和震动的声音。

&ep;&ep;陈泽天感觉到身上某个部位有些酥酥麻麻的,便迷迷糊糊的将手摸向了腰间的衣服口袋,掏出手机随意按下了接听键,把手贴在了耳朵上。

&ep;&ep;“喂………”他酒劲还没有退,有气无力地说道。

&ep;&ep;“陈泽天,林夕颜在我手上。”电话另一边传来了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奇怪声音。

&ep;&ep;陈泽天眉头紧锁,伸手揉了揉传来阵阵疼痛的脑袋,“林夕颜?谁啊…。”

&ep;&ep;忽然间,陈泽天全身微微一凉,感觉一股冷空气仿佛从他的身边拂过,随即慢慢地睁开了一道眼缝,“你说谁?”

&ep;&ep;手机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林夕颜,你应该知道吧。”

&ep;&ep;听到这个名字,陈泽天的酒仿佛立刻醒了一半,眼睛也已经完全睁开了,只是那酒劲让他头痛欲裂,身子也有些绵软。

&ep;&ep;“你是谁?”陈泽天试着恢复了一点状态说道。

&ep;&ep;然而对面的人却对陈泽天的问题避而不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林夕颜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要救她,就拿那条u盘项链过来换。”

&ep;&ep;这一番话,让陈泽天彻底醒了酒,心头不自觉的有些慌乱起来。

&ep;&ep;“她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别逗我。是不是电话恶作剧?”

&ep;&ep;“是不是恶作剧,你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ep;&ep;说完,电话对面便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陈泽天,我没事,不用管我。”

&ep;&ep;一听到确实是林夕颜的声音,陈泽天便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林夕颜?你去哪了?这个人是谁?是王青竹的人吗?”

&ep;&ep;林夕颜迟疑了片刻,忽然开口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上个厕所,我很难受——”

&ep;&ep;话还没说完,电话里林夕颜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ep;&ep;接着那声音经过变声软件处理的人说道:“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带着项链来见我,我就在距离你家不远的那个小工厂里,别耍花样!”

&ep;&ep;“什么项链!我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在哪!”

&ep;&ep;陈泽天此刻一头雾水,那项链不是在林夕颜的身上吗?怎么会要他来找?

&ep;&ep;难道说,林夕颜在离开他家的时候,把项链藏在了他家里,并没有带走?

&ep;&ep;陈泽天头脑一片混乱,摸黑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卧室门口,打开门离开了虎子的家。

&ep;&ep;一来到外面,漆黑的街道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ep;&ep;随即他掏出手机,在叫车软件里面叫了一辆私家车。

&ep;&ep;五分钟后,那辆私家车从虎子家楼下的东面驶来,载着陈泽天去向了他被炸毁的家的方向。

&ep;&ep;来到他家所在的方位之后,陈泽天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人看守,只是用警戒线拦住了他家的门口。

&ep;&ep;陈泽天俯身钻过警戒线,进入到了自己焦黑一片的家里。

&ep;&ep;房间里的景象狼藉不堪,许多东西已经烧的只剩下了黑渣,家具也被烧掉了一半,墙壁上更是漆黑一片,附着一层厚厚的烟灰。

&ep;&ep;陈泽天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走,一边用手捂住了鼻子,阻止难闻的烟灰和焦炭的味道钻进自己的鼻子。

&ep;&ep;现在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那个打电话的人说u盘在陈泽天的身上,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ep;&ep;也就是说,极大可能是林夕颜根本没有带走那个u盘,而是藏在了他家里的某个地方。

&ep;&ep;那个小丫头那么聪明,一定知道自己或许哪天还会被抓住,所以就索性把项链留在了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ep;&ep;如果说她真的出了意外,那起码东西还不至于落入他人手里。

&ep;&ep;一念及此,陈泽天便抱着渺茫的希望,开始在被烧焦的房间里仔细寻找。

&ep;&ep;可是他打开了手机摄像头上的闪光灯,在客厅和卧室里找了好几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ep;&ep;除了一些烧焦的家具和只剩下花盆的盆栽,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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