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是什么?”颜殊靠在玻璃门上,眸光落在地上,没有看向温泽熙。

&ep;&ep;温泽熙垂下长长的睫毛“你知道你们为什么是驱魔师吗?”

&ep;&ep;温泽熙问的是颜殊入这一行时,父亲曾跟她说过的话。

&ep;&ep;“驱魔师的始源是净魔师。”

&ep;&ep;颜殊淡淡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心魔。”

&ep;&ep;桃花眼中一片荒芜的记忆。

&ep;&ep;“小殊,我们驱魔师,驱魔,驱的是心魔。魔由心生,厉鬼往往是因为心愿执念而形成,那就是他们的心魔。”

&ep;&ep;父亲曾经说“小殊,你是我们家族最接近先祖的存在,你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颜家心魔的终结者。”

&ep;&ep;温泽熙没有出言打断颜殊的回忆。

&ep;&ep;等了好一会,颜殊才抬头“所以,你想说什么。”

&ep;&ep;“小丫头,你知道吗?你们先祖的妻子因成魔而疯狂致死。”

&ep;&ep;颜殊微微挑眉“所以呢。”

&ep;&ep;轻轻笑开“老古董,你这关子卖得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ep;&ep;温泽熙看向颜殊的视线隐晦幽闪“你跟你的先祖奶奶长得很像……”

&ep;&ep;伴着最后一个字。颜殊蓦地冷眸扫过。

&ep;&ep;“温泽熙,我们颜家的家史不用你操心。”

&ep;&ep;颜殊突然翻脸,眉目冷冽得可怕。

&ep;&ep;温泽熙不介意,微微一笑,倾城绝恋“小丫头,你在怕什么?你们颜家的秘密你不清楚吗?”

&ep;&ep;“那难道你一个外人清楚不成。”颜殊轻轻笑开,最终汇聚成大笑。

&ep;&ep;“温泽熙,有些东西不是我们颜家的人还是不要知道好。”

&ep;&ep;颜殊起身,走到茶几前,从上面拿起一个钢镚儿,弹起。

&ep;&ep;正好落到温泽熙身上,穿过他的头。

&ep;&ep;然后掉到地上。

&ep;&ep;“否则,就会这样,biu~没了。”

&ep;&ep;颜殊慵懒地半倚在桌柜上,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ep;&ep;手指合起又张开。

&ep;&ep;形象生动。

&ep;&ep;温泽熙温和出声“女孩子家家这样可不好。”

&ep;&ep;“那又如何?”颜殊不在意地横眉。

&ep;&ep;“担心以后嫁不出去。”

&ep;&ep;颜殊轻“呵”一声,“我会嫁不出去?”

&ep;&ep;“我儿孙满堂的时候你都不一定有对象。毕竟百年老光棍了。”

&ep;&ep;有人宠着,有青梅竹马爱着,我嘚瑟。

&ep;&ep;不管怎么样,这话扎心了。

&ep;&ep;温泽熙最后深深看了颜殊一眼,向来温和无害的眸子里透着一丝难辨的复杂。

&ep;&ep;安久事情的热度总会消退,比起这些八卦,大家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

&ep;&ep;是那些油盐酱醋茶,是每一天疲倦的自己。

&ep;&ep;颜殊下楼买午餐,刚刚烧脑完,不是很想自己动手。

&ep;&ep;楼下一楼有不少店铺,看起来很简陋,可能墙壁上还有掉下墙灰后的露出水泥。

&ep;&ep;但是有一家特地在墙上贴上墙纸,打扫得很干净整洁,比不上繁华地带的高档餐厅,但是也不会让人直皱眉。

&ep;&ep;其实住在这里的人是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是在一个干净的地方用餐心情有时候就会相对舒服很多。

&ep;&ep;小店的生意不错,主要是经营沙县小吃。不过还是有其他的。

&ep;&ep;颜殊站在门外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ep;&ep;这家店的女主人是一个典型的农村中年妇女,脸蛋上有不少这个年纪该有的斑和操劳出来的皱纹,手指粗肿,皲裂,那是长年辛苦劳动遗留下来的见证。

&ep;&ep;拿着一块新买的抹布,仔细擦着桌面,收拾碗筷。

&ep;&ep;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梳着一把马尾辫。

&ep;&ep;懂事地替母亲抱过碗筷,好等会到厨房后面清洗。

&ep;&ep;染着黄发的青年还有两三个小弟,叼着烟,翘着二郎腿。

&ep;&ep;“张嫂,这一顿先欠着,以后再一起算。”

&ep;&ep;这种事平日里没少做,青年也就讲得顺口。

&ep;&ep;毕竟一来二去,总能熟到再也不能熟了。

&ep;&ep;张嫂有点薄怒,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低头应承下来。

&ep;&ep;青年像个大领导一样点了点头,对张嫂的识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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