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吧,这就是没有界限的人,总喜欢脑补。

&ep;&ep;谈唱将车窗降下,单手掌住方向盘,摇头笑。

&ep;&ep;这不是个好sex&ep;partner,怪不得许煜迟会变成过去时。

&ep;&ep;不,是过去完成时。

&ep;&ep;夜风不暖不冷,吹在脸上很舒服,夹了一股桂花香。

&ep;&ep;谈唱放慢车速,这才发现开到了一处偌大的湖面附近。她下车走进公园,专挑桂花树下的小路。

&ep;&ep;脚旁是昏暗的路灯,高度只到脚踝,照得清石板路,照不清人脸。

&ep;&ep;远处能听到交谊舞音乐,爷叔大妈们兴致高涨,不到九点绝不收摊。

&ep;&ep;谈唱驻足,伸手扯来头顶一簇枝头,凑近那米粒大小橘黄色的小花,闭眼深嗅——嗯,香沁脾肺。

&ep;&ep;甜香甜香,带走所有烦恼。

&ep;&ep;松开手,枝头弹走,香气若有若无撩拨着嗅觉。

&ep;&ep;谈唱看着轻柔弯折的树枝,耳边响起柳条姑娘的话,去奶茶店打工有什么不好?

&ep;&ep;当然不好,每天在能击穿耳膜的口水歌里像八爪鱼一样做奶茶,还要忍受店长的pua。简言之,就是傻逼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样的高度,然后按在脚底反复摩擦。

&ep;&ep;除此之外,还有那总缠在她身边的目光。

&ep;&ep;闻听来还耳钉那天后,谈唱就把他的微信静音了,工作上偶尔有事就在群里说。

&ep;&ep;谈唱抽出一根烟,边抽边点开微信。

&ep;&ep;闻听的头像有个小红点。

&ep;&ep;原来那晚她将他静音后,他还是发来了信息。

&ep;&ep;闻听说,如果有机会,我想和我爸爸一起共进晚餐。

&ep;&ep;谈唱顿时想起那个无聊的三十六题游戏。她绕着湖边走了一会,直到抽完一整根烟,点进了对话框里的音频通话按钮。

&ep;&ep;话筒里传来铃声&ep;I'ep;gon'&ep;give&ep;you&ep;tonight…bangbang……You&ep;killed&ep;your&ep;love&ep;for&ep;…但是无人接听。

&ep;&ep;谈唱放下手机,舒了口气。还没等锁屏,手机震了起来。

&ep;&ep;“对不起!”话筒里传来少年急促的解释,“我刚在收拾东西下班,太吵了没听到。”

&ep;&ep;“嗯。”谈唱抬手随意拉扯着一支支桂花,任凭小花朵散落一地,或落在她肩头。

&ep;&ep;“听声音你好疲惫。”他说。

&ep;&ep;谈唱徜徉在湖边,“晚上出来散步,恰好看到很美的月亮,很香的桂花,所以想给你打个电话。”

&ep;&ep;“我闻到了,很甜。”

&ep;&ep;谈唱笑出声,“瞎说,你又没在我身边。”

&ep;&ep;“那你在哪?”

&ep;&ep;“有一片湖。”谈唱在湖边驻足,抱肩眺望远方,湖水泛起银色细碎的涟漪。谈唱说,湖边有很多很多桂花树。

&ep;&ep;“很密,风一吹就下起了桂花雨。”谈唱又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桂花米糕,你吃过么?”

&ep;&ep;闻听从看到那通未接来电起,就迅速扭头,逆着人群从地铁站跑出来。

&ep;&ep;他扫开一辆小蓝,长腿一跨,跟着送外卖小哥在人行道上蛇形穿梭,像黄鳝般从稠密的车流和人流中冲出一条路。

&ep;&ep;“吃过。我还会做。槐花糕也好吃。”闻听屁股离开座椅,起身猛登冲上一座拱桥,然后连闸都不捏,放任两轮车冲下桥下拐进另一条小路。

&ep;&ep;“我听不清你说什么。”谈唱说,“风好大。”

&ep;&ep;她已经往停车场走,将那片湖水甩在身后。

&ep;&ep;“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ep;&ep;谈唱又笑了,“什么鬼,你牛头不对马嘴唱什么歌。”

&ep;&ep;闻听在昏黄路灯下慌乱焦急踩着脚踏车,气喘吁吁继续唱,“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且就随他去吧。”

&ep;&ep;哧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闯入耳朵。

&ep;&ep;明晃晃两束灯光直射到闻听身上。闻听扭头将手挡在眼前,连人带车跌倒在地,一辆箱式小货车戛然停在十字路口。

&ep;&ep;司机探头骂,“闯红灯找死啊?”

&ep;&ep;闻听扶起车把手都摔歪了的小蓝,不住道歉。

&ep;&ep;“你怎么啦?”谈唱听到手机那端的一阵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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