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突然拿筷子在食材里挑了几下,将里边恶心的东西挑了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没完没了的,那个女人,真是闲得慌。”

话完,又添了句:“其实菜挺不错,比平时好。去,寻一个三等丫头,把这些东西给听雨阁送去,就说是厨房给二姑娘添了菜。”

三等丫头鲜少有人注意,难被人察觉是哪个院中的。

麦丫跟流衣一听,登时瞪着大眼面面相觑。

……

夜黑风高时,府里的人入了梦,正是砸晕丫鬟偷溜出府的好时机!

时非晚此时便换上了一套暗色衣裙,蒙上了面纱,又拿出某从那位大爷那里顺开的钩子翻上了时府的墙。

没办法。时老爹提起的那亲事,她可不信任。瞧着刘氏对自己的态度她也不觉得她是个会为自己着想的。

所以玉家那门亲,一定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这般好。只是这个“坑”到底是什么,她现在也不知道。

无奈身在闺阁一没人脉二没情报,要查清楚自然只能靠自己。

刘氏是个聪明的,时老爹不算是个大坏爹。如果她明着给自己选一门很不好的亲,比如变态老头或傻子之类的,时老爹是不会同意的。所以表面上得看得过去

玉家这门亲表面上就是十分看得过去的。但到底如何……呵呵!

时非晚今夜就是想去探探玉家是一个怎样的“坑”。有了理由,时老爹才会同意她不嫁。

正想着,时非晚已经翻上了墙顶,将那钩子换了个方向,抓紧链子往府外方向落去。

时府的墙很高,可时非晚的落下速度却是极快。手顺链而下,脚如奔般顺墙而落,那动作竟是娴熟又利落,速度亦是快如闪电。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双足便已经落了地。

“技术不错!”

只可惜才收好链子,时非晚就听到身后砸来了一道声音。

“……”时非晚有短暂的三秒静止。

“爷的九龙钩可好用?”身后那道冰冷威严的男音又起,带着一股寒凉气。

又是三秒的静默。

时非晚这才猛地转过身来,抬头,抬高视线,往来人看去,就见他此时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竟是岑隐。

“Fucktheking!”时非晚脱口就是一句英语粗话。

她怎会衰到这种散尽天良的程度!

“世子爷深更半夜怎会出现在时府的墙外?”

“来看看大家闺秀的作风。”岑隐话里带刺。

“咳……”时非晚一阵尴尬,“世子爷可否当没看见我?”

深更半夜攀墙而出,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这事儿要泄露了,可不是一桩小事。

“封口费。”岑隐轻轻一撩袖摆,大手便已摊开伸至了时非晚跟前。只是那审视的目光仍旧停滞在她身上,久不见收回。

时非晚一愕。

咬牙,摸了摸身上。只可惜摸出来的值钱东西,却是他之前给她的那个金元宝。这是又要还回去了吗?

时非晚不舍。可惜此时岑隐的态度看上去十分的强硬。时非晚只得微微屈身,恭敬的双手将元宝奉上,内里却是一阵心疼再加蛋疼。

“你很穷?”岑隐突然突兀的问。

时非晚汗颜的点点头。

岑隐嫌弃的扫了一眼那金元宝。

时非晚捕捉到他的眼神,登时收回手来,庆幸的将元宝给好好收了起来。看来这位大爷是不屑这点子封口费了。

哪想这位大爷突然轻哼一声,一吹口哨,一匹枣红骏马便咚咚咚的奔至了他的跟前。一个漂亮的翻身跃上马背后,他竟是又朝时非晚伸出了手来。

“上来!”

“……”时非晚一时不明所以。

“上来!”岑隐又重复了声,语气不容置疑。

“……”时非晚脸色不大好看。她不大喜欢这种命令的语气。

无奈她有把柄落在此人手上,而且身在这种有阶级地位的地方,她却也没有那等大开金手指的女主角逆天到能无视阶级差异的实力。想罢只得伸出了手来,攀上了岑隐的手,正准备借力上马背。

“……”岑隐一愕,目光落在了她无骨纤长的手背上。

他其实……伸手不过是一个手势而已。这女人怎地……

岑隐手心一热,只觉此时手心里传来的温软触感奇异得很,柔滑软细,竟还带着一股酥麻劲。

岑隐手心愈烫,突然脸色发青。等时非晚攀上马背时,他已经飞快的将手收回了袖中,僵在时非晚背后突然一阵呆然冷肃。

坐在他前方的时非晚只觉此时背后人身子轻烫,可气息却是寒彻冻骨。一时茫然的眨了眨眼。

等了许久也不见岑隐再有何动作,时非晚实在不耐的问道:“世子让我上马,是想做什么?”

“驾!”岑隐冷哼一声,突然一扬马鞭,驱动马儿快速往前奔去。

“去哪?”他又嫌弃又冷肃的突然问道。

“玉……玉府……”即便是时非晚,此时也结巴了下,僵硬的坐在马背上满脸茫然色。

这位大爷是闲得蛋疼,准备……载她?

岑隐再无多话。泠州的确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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