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史度木木点头。

&ep;&ep;只是路过清宴宫时,他又收回了脚,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谢过贺玉的邀请,带着自己的侍从逃似的走了。

&ep;&ep;贺玉叹了口气,身后,襄君慢悠悠跨进来,拍了他后背一下。

&ep;&ep;“……”贺玉无奈道,“你倒是积极得很,顺昭君刚收回宫禁,你就来了。”

&ep;&ep;“嗯。”

&ep;&ep;“我这儿是哪里好,让你巴巴惦记着?”

&ep;&ep;“莲子酥好吃。”楼英说,“而且清净。”

&ep;&ep;“二皇女呢?”

&ep;&ep;“你不知吗?”楼英淡淡道,“皇上交给钟少傅,住近天去了。”

&ep;&ep;“近天别苑?!”贺玉大怔,“可是二皇女犯错了吗?她一个三岁小孩子,能犯什么大错?”

&ep;&ep;“不是。”楼英说道,“是钟少傅提议,二皇女七岁前,都由她来教导,七岁之后,再回宫同诸位皇女一同读书。”

&ep;&ep;“为何?”

&ep;&ep;“她有她的方法。”楼英道,“想起来了,你没见过钟少傅。”

&ep;&ep;他指了指眼睛,说道:“和二皇女一样,是个目盲之人。你病的时候,子期带着她到我宫里来接二皇女,那是我第一次见二皇女不哭不闹,一炷□□夫不到,就牵着她的手主动跟着她走了,就像变戏法一样。”

&ep;&ep;贺玉愣了会儿,说道:“那倒是不容易啊……”

&ep;&ep;“贺玉。”楼英抿嘴笑了笑,道,“你这人果真是心善。”

&ep;&ep;贺玉:“你不要取笑我。”

&ep;&ep;“我没有。”楼英慢悠悠挑了本书,说道,“你是想帮明史度吧?”

&ep;&ep;“我又能帮他什么?”贺玉叹息,“他过什么样的日子,终究还是要看皇上。可我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能如何帮他?我只是不想看他才这般年纪,就垂头丧气的。”

&ep;&ep;“你该看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运,他就是命好运不好。”楼英扬了扬手里的民间鬼谈录,说道,“但人只要命好,运不好也只是一时的,总会起来的。”

&ep;&ep;夜间,下了场大雨。

&ep;&ep;早起,贺玉搭上外衣,跑到了朝凤宫。

&ep;&ep;冯素去后,皇帝下令朝凤宫的一切东西,都按原样放着。

&ep;&ep;但皇上一次都没来过,几个月过去后,打扫的人也越发不上心了。

&ep;&ep;贺玉气喘吁吁奔到朝凤宫,看向主殿旁的花圃。

&ep;&ep;朝凤宫有株牡丹,叫墨玉,是冯素种的,也是为了打趣他才种的,没想到栽活了。

&ep;&ep;前几日来,这株牡丹就凋败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何,贺玉看得心疼,说什么都要给那株牡丹搭个挡雨棚,结果东西前夜才准备好,这就下雨了。

&ep;&ep;花圃里只剩下一汪绿色,连残红都被雨冲刷没了。

&ep;&ep;“主子又不会,跑这么快做什么。”朝露和珠玑追上来,扶起他扎得东倒西歪的支架,手脚麻利搭好,“而且这花种活后就不会轻易死,哪能那么娇气?明年还会开呢。”

&ep;&ep;贺玉呆呆站在一旁,忽然道:“说起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ep;&ep;不还有这花,还有他写的那些诗,还有他曾经名动京城的辉煌。

&ep;&ep;贺玉捂着脸,蹲在地上,郁郁道:“你主子我才是吧……”

&ep;&ep;他这么平凡无趣的人,如果死了,才是没有人记得,真真正正的什么都没留下。

&ep;&ep;珠玑翻了个白眼,碰了碰朝露:“莲子酥蒸好了吗?快去吧,主子又胡思乱想了。”

&ep;&ep;朝露:“好勒,这就去催,总不能让主子想出病来。”

&ep;&ep;春末的风,已经很热了,一场暖雨后,吹在脸上,又水润,又燥。

&ep;&ep;珠玑固定好小雨棚,回身,吓得一愣,大声道:“皇上!”

&ep;&ep;贺玉抬起小半张脸,还在魂游天外,丧道:“嗯,她怎么了?”

&ep;&ep;珠玑扑通跪下,想拽贺玉又不敢,欲哭无泪。

&ep;&ep;“她好着呢。”皇上合上扇子,敲在他头上。

&ep;&ep;贺玉抬头,愣道:“啊!”

&ep;&ep;“啊。”皇上笑,“你啊什么?在这儿干什么呢?”

&ep;&ep;贺玉指着那株没了花的牡丹,说道:“皇上知道那是什么吗?”

&ep;&ep;皇帝:“……牡丹?”

&ep;&ep;贺玉:“皇上,我叫什么?”

&ep;&ep;皇帝故意道:“哎呀,你叫什么来着,朕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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