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多了很多。一下课,前门后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被指指点点,被大声议论,被指桑骂槐,偶尔还要接受老师们意有所指的教育。

&ep;&ep;比如早上。

&ep;&ep;“清雨你先去办公室,我现在不大想看到你。”代语文课的老师突然开口,声音十分冷淡。

&ep;&ep;“凭什么呀?”黄金脱口而出。

&ep;&ep;“老师——”钟声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ep;&ep;“我可没有你们杜老师温柔善良还好心,我不想我的课上有个品德败坏的学生!”老师的语气依然冷淡,但是每个字都带着恶意。

&ep;&ep;黄金顿住了。所有人都冷漠着不发一言。

&ep;&ep;清雨一顿,缓缓起身,再所有人的注目中走出了教室。背影落寞而孤独,却又让人觉得并不软弱。

&ep;&ep;比如政治课,老师突然就讲到“坦然”一词,并讲了一个故事,大致是她的大学同学,家境贫寒,但是并没有嫉妒仇富或者自卑之心,而是坦然接受自己的贫穷。有室友拿了一样她没见过的脸霜,她会直接问这是什么,不会不懂装懂,也不会偷偷拿来研究。看到别人有自行车呀,新衣服呀,手链呀之类的也不会想方设法去得到拥有,直接告诉室友她很羡慕也很喜欢,会礼貌的请求可不可以看看之类,这样的品德大家都很喜欢,也不会产生嫌弃或者轻蔑之心。她与室友和其他同学都相处得很好。

&ep;&ep;清雨听着,岿然不动,没露出半分怯意。下课闷头把钟声的数学科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模拟卷刷到飞起。上课听讲,溜去厕所。

&ep;&ep;下课不出教室,中午回家吃饭,下午钟声几个男生主动陪清雨吃饭,早上、中午、晚上和赵丛睿一路。虽然和赵丛睿说了,每天会坐三轮车上下学,但是抵不住每天一出小区就看见他在门口等着了。

&ep;&ep;清雨觉得这样不大好,就会提前出门,坐三轮车到学校。偶尔遇到李诗涵,两人冷冷地对视片刻,各走各的。

&ep;&ep;其实李诗涵的朋友不明白,为什么自上次找了清雨麻烦,摔了清雨手机,然后导致她自己被误伤后,她在教或者私下都不像以前那样谩骂清雨了。

&ep;&ep;下午吃过饭回到教室,清雨走到座位就愣了。

&ep;&ep;一抽屉的书不翼而飞。

&ep;&ep;黄金丢了垃圾,回转身看她还愣在位置旁边,以为她不舒服,连忙上前询问:“怎么了?头晕?”

&ep;&ep;“没,”清雨摇摇头,皱眉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抽屉,“书不见了,笔也不见了。”

&ep;&ep;教室现在没几个人,黄金扫视了一圈,看到钟声走进来,问道:“班长,你到教室的时候,有人吗?”

&ep;&ep;“我刚来,”钟声抬头,镜片的后眼睛满是不解,“怎么了?”

&ep;&ep;黄金大拇指指向清雨,“急转的书不见了。”

&ep;&ep;钟声一愣,快走两步,瞧了一眼清雨的桌子,果真空空如也。他把教室里的几个同学看了一圈,看到一向走得迟来得早的楚忆,“楚忆,你有看到谁吗?”

&ep;&ep;楚忆从书里抬起头,看到清雨空空的桌子,脸色一白,冷淡道:“没有。”

&ep;&ep;“好,我知道了。”钟声点点头,和黄金走到后阳台。清雨已经简单翻了一下垃圾桶,正看着一排排置物柜发愁。

&ep;&ep;“没找到?”

&ep;&ep;“嗯。”清雨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柜子问,“可以打开看吗?”

&ep;&ep;“可以,基本上没人用的。”钟声说着,率先打开了一个柜子。

&ep;&ep;黄金和清雨也赶忙行动起来,教室里几个同学也跟了出来,帮着开柜子,翻无人用的桌子。

&ep;&ep;“清雨!”突然有人大叫,“你看那儿——”

&ep;&ep;清雨起身,就见一个男生正趴在阳台上,俯看楼下。翻找的同学也赶忙去看。

&ep;&ep;楼下,排水沟里,正躺着一堆书。幸而沟里没水,但是垃圾与淤泥却是很足。

&ep;&ep;清雨望着那些书紧紧地拧起眉。帮忙的同学都没有说话,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上学期楚忆的书连续被丢了三次的事情,第一次排水沟,第二次女厕所,第三次整间教室,难不成又要上演一次?

&ep;&ep;他们看了看伸着头看楼下的清雨,又看了看缩在位置上的楚忆,这命运有点相似呀。只是原因不甚相同。楚忆因为得罪了高二的级花,要不是杜鹃去和级花的班主任脸红脖子粗的争论,威吓级花“再进十六班教室打肿你的脸”,不知道如何收尾。

&ep;&ep;这次,杜鹃不在。

&ep;&ep;钟声沉了沉神色,道:“黄金,跟我去捡。”推了推眼镜,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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