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六点半在教室集合,钟声给每个人发了一张a4纸打印的《四渡赤水出奇兵》的歌词。在教室读了两遍歌词,又放着扩音器唱了两遍。虽然潜移默化了大半个月,耳熟能详了,伴唱一出,都能唱。但是,非一般的难听,跑调非一般地远。

&ep;&ep;杜鹃面无表情的看着好像还颇为自得意满的学生,“我实在不好打击你们的自信心。”又看清雨,“我这么近都没有听见你的的声音哟,清雨。”

&ep;&ep;“老师,我从小到大唱歌都不准,我怕发出声音来,全班会忘记这歌怎么唱。”

&ep;&ep;“来来来,”杜鹃倒是好奇了,“唱一遍听听。”

&ep;&ep;清雨:“……”

&ep;&ep;“老师,还是算了吧。”林华音在后面笑着道,“我们听过,清雨真的没有谦虚。”

&ep;&ep;“对,”何叶语气有些讥诮,“《世上只有妈妈》好都唱不准。”

&ep;&ep;杜鹃:“好像……更好奇了。你介意唱两句吗?一句?”

&ep;&ep;清雨:“……那我唱了?”

&ep;&ep;杜鹃点头。

&ep;&ep;“横断山——”

&ep;&ep;“好了!我知道了!”杜鹃竖起手掌,“咱们去音乐教室吧。”

&ep;&ep;全班:“……”第一句怎么唱的来着?

&ep;&ep;全班四十多个学生浩浩荡荡的来到综合楼四楼的音乐教室,请音乐老师指导。

&ep;&ep;这音乐老师升高三就没见过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依然那么有气质,又优雅。音乐老师并没有直接听全班齐唱,虽然杜鹃说已经能唱了。老师弹着钢琴,唱一句,全班学一句,不对的地方重复练习。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所有人只有一个想法:这么难听的歌,好像现在好像还挺好听的,也不是多难嘛。

&ep;&ep;一回教室,方语就和李晋文因为谁踩了谁的脚打起来了。小打小闹习以为常,众人眼不见为净。每次都是以方语哭兮兮,李晋文傻兮兮地哄结束,毫无新意。

&ep;&ep;然而,这次,当李晋文把方语抵在课桌桌沿,两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举过她头顶,整个人几乎贴在方语身上时,全班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哇喔”出声,凝聚了满满的揶揄,和“我们都懂”的暧昧。

&ep;&ep;这姿势,清雨这么近距离,看得脸红心跳。不期然对上古兰的眼睛,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捂着嘴偷笑。

&ep;&ep;两个当事人霎时一愣,然后触电般分开。方语满脸绯红,动作十分流畅又熟稔的趴桌上了。李晋文摸了摸后脑勺,瞪了眼看好戏不嫌事大的人们,“看什么看,别看了,看你们的书!”

&ep;&ep;“喔!”众人又齐齐应声。

&ep;&ep;李晋文也闹了大红脸,不再搭理大家,哄人去了。

&ep;&ep;下晚自习,在校门口等到廖静葶,两人在挤挤攘攘的人流里,慢慢移动着。走过那一墙已经掉光了叶子的蔷薇,一处比较暗的地方,突然有两个女生一左一右挽住了清雨的胳膊。清雨下意识就要挣扎,左边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女生说:“找你们有点事。”

&ep;&ep;想了想,本来就在学校附近,旁边是居民楼,应该也做不了什么。便顺从地跟着走。到了一处两栋楼之间的通道,将自行车靠在墙上。这里很是暗,只有楼上的灯光照下来,大约看得清楚人脸。

&ep;&ep;对方是五个女生,隐隐地将她和廖静葶围了起来。清雨判断了下对方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ep;&ep;廖静葶突然抓住了清雨的手,梗着脖子,气势很足底气不足地问:“你们要做什么?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ep;&ep;“哼,要不是你们管不住你们那张破嘴,我们还懒得找你。”中间稍矮一点的女生说,语气不善。

&ep;&ep;“你说清楚,什么破嘴,你那才是破嘴!”清雨来不及制止,廖静葶已经顶了回去。

&ep;&ep;清雨明显感觉到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多了一丝紧张感。她连忙把廖静葶拉到身后,道:“我觉得可能有误会,因为我们似乎没有见过?”

&ep;&ep;“你没见过我们,我们可知道你,全校皆知的清雨嘛,人穷志不穷,誓要以身挣钱的清雨嘛,”左边第二个女生阴阳怪气的说,“你自己贱,也请你管好自己那张贱嘴,别大路上对人家评头论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还好意思说人家!”

&ep;&ep;清雨心下一沉,“你的意思是,我说了你们的坏话?那么,请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地点,内容。如果真的说了,我会跟你道歉,如果没有,也请你们向我道歉。”

&ep;&ep;“上个星期的一天晚上,我在前面走,你们俩在后面,不是在说‘你看前面那个女的什么什么的’吗?”中间那个女生说得振振有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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