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种丢脸的时候,祁明轩其实是有些不想搭理的祁星河的,可祁星河友善的态度,让他又做不出迁怒他的事情来,七弟对他很好,吴母妃同样对他很好,祁明轩只能心里憋着气,有些别扭的说道:“好多了,没那么痛了。”

&ep;&ep;祁星河开心得点头:“吴母妃果然没骗我。”

&ep;&ep;祁明轩正有些心不在焉,就听到祁星河问道:“五哥,你是不是因为父皇没有夸你不高兴呀?我有一个办法。”

&ep;&ep;祁星河漂亮的眼睛滴溜转着,他凑到祁明轩的跟前狡黠的说道。

&ep;&ep;祁明轩想说不是,但毕竟年纪还小,没那么容易消化和遮掩情绪,他觉得有些丢人,但还是低下声音问道:“什么办法?”

&ep;&ep;“就像刚才母后说得那样,我分你一半呀。”见祁明轩没听懂,祁星河摇头晃脑的说道,“以后我们的课业换着来,要是你挨骂了,我就可以替你挨一半,要是我被夸奖了,有一半也是你的。”

&ep;&ep;祁明轩小脸上全是震惊,他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他下意识的说道:“可是,父皇和太傅都能认出来我们的字迹。”

&ep;&ep;“没关系,我们换着抄一遍就可以了。”祁星河不在乎的说道。

&ep;&ep;祁明轩心里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太对,但他又很难说出拒绝的话:“可是,你不是连太傅布置的课业都不愿意写吗?再抄一遍不会很累吗?”

&ep;&ep;祁星河拍了拍祁明轩的肩膀:“没关系呀,你是我五哥,吴母妃和母后都说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近,而且我也喜欢五哥呀,不想看到五哥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像吴母妃种的苦瓜一样!”

&ep;&ep;之后的事情有些荒唐可笑,没有人知道他们换了课业,太傅和先帝的夸奖依然是给了祁星河,而且夸奖的内容更真心实意了些。

&ep;&ep;不同于祁星河没心没肺的为他开心,祁明轩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再到开心,最后变成了震惊伤心,也是那时候他终于明白,先帝不喜欢的不是他的课业,他不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他。

&ep;&ep;祁明轩阻止了祁星河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尹太后的想法,他不知道尹太后会不会如同祁星河想得那样为他开心,会不会顶撞先帝为他出头。他和尹太后的关系太生疏了,以至于他内心深处不不相信尹太后会帮他,很可能想之前无数次一样,责怪他不够努力,对不起她的牺牲,不能讨得父皇的欢心。

&ep;&ep;于是这件事成了他和祁星河的秘密,直到去年先帝重病,缠绵病榻时还想下遗诏改立祁星河为太子,祁星河为了打消先帝的想法,也是想帮他正名,才把那些文章整理成册书上了它们真正作者的名字。

&ep;&ep;其实这时候的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虚名了,现在回想起来也是稍稍有点遗憾,他也清楚他的文章其实没有先帝批得那么一无是处,也没有后来他们夸得那么天纵奇才。

&ep;&ep;时隔多年回想,他只是有些遗憾,不管是先帝还是尹太后,他们都没认出来哪篇是他真正所作的文章。

&ep;&ep;罢了,已经过去了,他脑海中浮现十三娘一字一句抄写他文章诗词的模样,祁明轩的嘴角弯了弯,反正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ep;&ep;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好转,考虑到十三娘的女子身份,他挑了两篇山水游记的散文和一篇人生哲思的诗篇,让常桉连夜送出宫去。

&ep;&ep;常桉揣着皇帝的真迹和揣着烫手山芋没两样,陛下只用下令就好了,至于怎么才能不暴露他身份的把东西送到十三娘身边,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这是十六该操心的事情。

&ep;&ep;常桉想到十六的性子叹了一口气,让属下找来十六提到过得那个话本,小心翼翼把陛下的真迹贴在最后面,常桉的手拿过刀拿过箭,还是第一次拿起毛笔和浆糊,他这些事情都是避开人的,把话本弄好后,他嘱咐手下把东西给十六送过去,把陛下的话叮嘱给她。

&ep;&ep;过了几日,祁明轩上完朝回来,就听说慈宁宫的太监过来报信说尹太后下了旨要把忠勤伯府和安永侯的姑娘叫到宫里来看看,祁明轩一听就知道尹太后是想给他选妃,若是往常祁明轩不会在意搭理,他是想通了不再执着于寻一个心意想通的人,但他也不想后宫的人太多,人少争斗就少。

&ep;&ep;只是忠勤伯府这四个字让他手指轻轻动了动,他在宫人的伺候下换朝服,沉吟了片刻说道:“忠勤伯府确实很久没进宫给太后请安了,让他家女眷都来吧,明日也把忠勤伯和世子宣进宫一趟。”

&ep;&ep;前一句话,祁明轩是有私心,看十三娘的穿着打扮在忠勤伯府应该地位不高,又排行十三,应该是忠勤伯府专门寻来的旁支,如果他不开口,她的身份应该是没资格进宫的。

&ep;&ep;不知道她收到他送出去的文章没有,他有些想念她了。

&ep;&ep;而召见忠勤伯府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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