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花郎蝶当夜遂做成了假券。一到来日天明,赵武功吩咐拣选二十个精壮家丁,备一乘小轿,便要起身。

花郎蝶道:“且慢,紫云城中,若干这件事,须要审个万,带几个修灵者去,以防不虞。”

赵武功道:“说得也是。”遂命唤四个修灵者,一同随去。这四个修灵者,都是轻装软扎,各带暗器。跟随了二十个家丁,一乘轿子。赵武功、花郎蝶上马前行,一众人等在后,出得墙门,离开赵家庄向南门进发。

不一会儿,进得南关,转弯抹角,径到城隍庙后街,二人下马,花郎蝶吩咐众人在门外伺候,自己便去贾家叩门。

贾风才听得,出来开了门,一看见是花郎蝶同了他的东家到来,便道:“花兄,许久不会,今日难得光临。”

花郎蝶道:“贾兄,今日非为别事,只因你去年借那赵武功钱财已久,本利无,今公子亲自来取讨。”

贾风道:“花兄,你记错了,小弟从未向赵公子借过分文,怎说什么钱财?”

赵武功喝道:“胡说!你既未借钱财,这二百帝元,可是你亲笔写的?现有花郎蝶的居中,你想图赖不成?”便把借券交与花郎蝶,道:“我只向你说话。”

贾风道:“不妨,有官长在彼,自有公论。你伪造假券,诬赖良民,还当了得!”说罢,向里就走,却被赵武功一把扯住,花郎蝶假意上前劝解。

正在交结不开,那墨韵听得丈夫被人扭打,慌忙走将出来。花郎蝶见了,对那四个修灵者把嘴一努,那四人一齐上前,便把墨韵如鹞鹰捉小鸡一般,提将出来,放在轿内。

众家丁抬起轿子,拥着便走。那赵武功把贾风放了一跤跌倒在地,还指着骂道:“你赖我钱财,且把你妻子做押当,你只拿二百帝元来赎去便了。”

说罢,与花郎蝶一同上马,追着轿子去了。贾风只气得目定口呆,从地上爬得起来,一路追将上去,喊叫:“反了!青天白日,在帝都强抢秀才妻子,连王法都没有了!”一面喊一面追。

那墨韵被他们抢在轿中,知道是昨日的缘故。只是如何是好?一路哭哭啼啼。来到纯阳楼底下,听得丈夫在后面追喊上来,寻思无计,便没命的向轿门中撞将出来,跌一个金冠倒挂,跌得头上鲜血迸流。

众家丁只得把轿子停下,上前去扶她起来。那墨韵大喊:“救命!”死也不肯起来。

恰好贾风追到,见了妻子这般光景,便上前扯住了,痛哭起来。赵武功即命几个家丁来扯开他们。那知他二人拼命的抱住不放,随你打死,也分拆不开。此处乃最热闹的去处,一时间,看的人塞满了街道,弄得花郎蝶搔首挠耳,没个主意。

正在扰攘之间,惊动那纯阳楼上王忠、李玉珍,下来见了这般形景,分明是强抢人家妻小,那王忠心中早已把无名火提起。

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今日冤家遇对头。

“好一个恃强欺弱,横行不法,今日撞着我,管教你晦气星从腚眼里直钻进去。”王忠怒道。

李玉珍走上前,把众人解开,道:“且慢动手。你们是哪里来的?为着何事,把他这般难为?”

其中一位修灵者,叫做江冲的,认得李玉珍是个不好惹的,向众人丢个眼色,都放了手。

江冲道:“您有所不知,只因这贾秀才欠了我们主人二百帝元,图赖不还,所以把他妻子去做押当,却不干我们的事。”

王忠道:“既是欠你主人帝元,也好经官追缴,岂可强抢人家妻子做押当之理!”

那贾风见有人拔刀相助、救困扶危,便赶上前,一五一十的告诉一遍。王忠便向江冲道:“你的主人是谁?”

江冲道:“南关外赵家庄赵二公子。”

王忠听了冷笑道:“我道是谁,却原来赵武功这忘八。久知你是个横行不法、恃势欺人的恶棍!如今索性青天白日在帝都强抢人家的妻子,天理难容,王法何在?”

赵武功见一桩事被他拦阻住了,心上大怒。正要发作,花郎蝶却在一旁按住他,所以耐着性子,看他怎的。忽听得把他“忘八”、“恶棍”的骂,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从马背上跳将下来,推开众人,抢将过来,喝道:“老头,我讨帝元,关你什么事?你却帮他图赖么?”

王忠道:“我久闻小霸王的名气,不知你有多少实力,待我来称你一称。”

一时间,街坊上闲人纷纷躲避。那贾风趁此机会,领了妻子在人丛中走了。

赵武功从腰间取出一条七节鞭来,这条鞭用七段纯钢打就,每段有五寸长,各有铁环连络,可以束在腰间,如同带子一般,所以又名软鞭,乃暗兵中利器。那赵武功惯用此鞭,拿将出来,使得呵呵风响。王忠冷笑,空拳抵敌,运转体内灵气,遍身都成栗肉。此功名为禅骨功,运动此功,刀枪不入。故此七节鞭打在他臂上,好似打在那铁墩上一般,直掼转来。

四周看的人同声喝彩道:“真好本领!”

赵武功阴险一笑,收起七节鞭,腿部肌肉膨胀,暗中蓄积强大的力量,石板亦被他踩暴,龟裂开来,蓦然只见他快速起跑,跳跃,动作连贯间一脚踢向王忠的头部,却见那王忠不闪不躲,浑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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