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天傍晚的散步原本让商淼远对周培松这个人颇有微词,今天看到对方这样周全,心里不禁懊恼自己昨晚的小题大做。周培松比他还小一岁,或许真的只是好奇罢了,他们这些Alpha不就是这样吗?

&ep;&ep;商淼远立刻回复他:收到,谢谢。

&ep;&ep;周培松的回复也很自然:不客气。你这边报价多少?

&ep;&ep;商淼远想了想,实在是不忍心说出一张二十元的报价,狠了狠心,往后面加了个零,说:一张二百元。

&ep;&ep;周培松回了个OK加笑哭了的表情。

&ep;&ep;商淼远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是报高了还是报低了,但也没在意,只是回了一个感谢的笑脸。

&ep;&ep;一整个上午,他都在设计周培松那个单子的草图。中间余珮过来送水果,见他在忙,便没有打扰,只说让他劳逸结合起来活动活动。

&ep;&ep;商淼远嘴上一边答应着,手上一边工作着,屁股连动也没动一下。

&ep;&ep;晚上周培松回来的时候见他仍在伏案作图,便说:我们公司的图不急,你什么时候交稿都可以。

&ep;&ep;商淼远说:没关系,我今天只是画一画草图。

&ep;&ep;周培松不知道他的草图一口气画了十几二十张,便说:到时候你直接发我邮件就可以。

&ep;&ep;晚上十点多钟,商淼远房间的灯还亮着,余珮过来催了几次让他睡觉,他才放下画笔。

&ep;&ep;第二天又画了一天,将那二十章草图都细化了一下,第三天一早发给周培松。周培松不妨他一口气发了这么多,竟然真的是在老老实实搞创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回复道:你每次都是这么老实勤快地交稿吗?

&ep;&ep;商淼远答:是图有什么问题吗?

&ep;&ep;周培松心想,你画得这么快,怪不得别人要把价格压得那样低。给商淼远的回复却说:没有,只是吃惊你画得这么快这么好。

&ep;&ep;商淼远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草图,你们可以挑一张合适的,我再上色细化。

&ep;&ep;周培松那边很快给他回复,挑了其中的十张,每张报价五千元,画稿可以按每月两张交付,直接签电子合约。

&ep;&ep;这下商淼远彻底放下了所有对周培松的偏见,只觉他简直是活菩萨转世,如果早点遇到他,自己大概也不会混到如今卖身的田地。但换个思路讲,如果没有卖身,也就不会遇见周培松,更别提接到这样好的工作了。周培松对他的好,到底还是因为他嫁到元帅府来。

&ep;&ep;商淼远心里这样想,对工作却没有敷衍,仍勤勤恳恳按照对方给出的工期来。

&ep;&ep;一直画到婚礼前一天,他才觉察日转星移,竟然已经在元帅府住了一个多星期。

&ep;&ep;早晨余珮来叫他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鱼尾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非常曼妙,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女人。商淼远眼底露出惊艳,余珮看见,十分受用,叫他换好礼服下来。

&ep;&ep;一家人匆匆出门,商淼远看见周培松手里端着周培青的遗像,确认今天不必与大公鸡夫妻对拜。

&ep;&ep;婚礼现场的人果然不多,但候在礼堂外的媒体记者不少,他们扛着**短炮,几乎怼到商淼远的脸上,把他吓得脸色发青又开始冒汗。余珮和周培松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都没有说话。旁边的警卫员和保安立刻将记者与他们隔开,给元帅一家留出行走的空间。

&ep;&ep;期间商淼远听见有人喊:商先生你跟周培青少校是怎么认识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ep;&ep;他赶忙低下头,立刻又听见:商先生你跟周少校真的是恋人吗?那司徒静小姐呢?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第三者插足?

&ep;&ep;商淼远不禁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却被余珮一把扶住了脑袋,低声在他耳边说:别听也别看。

&ep;&ep;商淼远的礼服在走进礼堂的路上几乎被揉成咸菜疙瘩,到了屋里,余珮第一时间替他整理,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要听不要问不要怕,只要微笑就好了。

&ep;&ep;旁边元帅和周培松的表情都十分淡然,商淼远看了看他们,答应了一声。

&ep;&ep;里面的宾客还没来齐,只有松松散散的十几个人,给他们一家留出了足够的准备空间。

&ep;&ep;余珮见商淼远的气息平稳下来,才说:你先跟培松到旁边的退步里休息,到时间会有人叫你们出来。她说完,扬起端庄优雅的微笑,挽起元帅的臂弯,向大厅里等候的宾客们走去。

&ep;&ep;旁边的周培松也架起自己的臂弯,看着他笑了一下,说:我们走吧。

&ep;&ep;商淼远不大自在地将手递过去,挽住他。平民百姓家的男孩儿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不知道就算是男孩儿,只要是Oga,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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