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歌女和舞姬翩然起舞,大殿中香气四散,流光溢彩。

&ep;&ep;正恩帝举杯笑道:“今日佳客临门,是东越的荣幸。”

&ep;&ep;“陛下过奖了。”两位使节立刻举杯迎合。

&ep;&ep;席上你来我往,气氛一片融洽。

&ep;&ep;放下酒杯,元哲笑问道:“听闻东越太子殿下文采非凡,惊才绝艳,不知今日可有幸一见?”

&ep;&ep;正恩帝叹了一口气:“臻儿今日身体微恙,不便出席。”

&ep;&ep;元哲微笑着,“那真是遗憾,我虽久居北方,但也听闻贵国太子龙章凤姿,学究天人。”

&ep;&ep;“都是世人夸赞,他文采不过尔尔。淄王气度非凡,文武双全,无缘得见,想必他也深为遗憾。”对自己这个儿子,正恩帝还是颇为自得的,虽然说着客套话,嘴巴还是笑得合不拢。

&ep;&ep;元哲一边与对方谈笑风生,心中暗暗思量。

&ep;&ep;东越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想以太子与魏国结亲吗?之前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转了态度?

&ep;&ep;不过也能够理解,毕竟东越身为南陈的属国已经近百年了。世代都是以南陈贵女为后。

&ep;&ep;如果这一代太子改娶魏国宗室女,这是赤,裸裸地表明,背弃南陈投效北魏了。立场的改变,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毕竟现在南陈只是一时败退,并没有动摇根本。

&ep;&ep;拒绝北魏,想必东越也没有这样的勇气,折中的法子就是在北地择一宗室女和亲。难怪今日的宫宴如此隆重,宗室贵族,无论男女都出席了。

&ep;&ep;元哲目光不由地扫过场内,在吴婕,吴娉几个女孩脸上略略停顿。

&ep;&ep;吴地多美女,灵秀天成,名不虚传!但他们此行不是想要为主君增添一个后宫妃子,而是要一个忠心的属国与盟友,以便开展下一步的攻略计划。

&ep;&ep;好在如今的太子非陈皇后所出,才让他们多了一分希望。

&ep;&ep;吴婕举着果酒,心不在焉地看着歌舞。

&ep;&ep;使节团除了正副两位使者之外,其他人都在外殿,由其他臣僚陪着饮宴欢庆。所以不用担心被尉迟达那些人认出来。

&ep;&ep;酒过三巡,吴婕借着不胜酒力,起身退席。

&ep;&ep;卢贵妃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叮嘱道,“你病情刚好,不宜多饮,先回长乐宫歇息片刻吧。”

&ep;&ep;命身边的亲信女官领着吴婕下去歇息了。

&ep;&ep;回到长乐宫偏殿,早有宫女端来了醒酒汤。

&ep;&ep;冰凉酸涩的汤汁含在口中,吴婕只觉精神一振。

&ep;&ep;宫女问道:“床榻整理好了,距离宴席结束还早,郡主不如去睡一觉吧。”

&ep;&ep;吴婕对着镜子略整了一下妆容,笑道:“不必了,我先去看看太子哥哥。”

&ep;&ep;淄王元哲从大殿里走出,夏末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酒气。

&ep;&ep;宫宴上饮用的是东越名品清平乐,喝起来味道清淡,还带着丝丝甜味儿,没想到后劲儿却大。

&ep;&ep;他刚刚寻了个借口从宴席上退了出来,只是因为刚才宫人奉酒时候,一句细微近乎不可闻的低语。

&ep;&ep;“淄王殿下,长信宫有人请您殿外一晤。”

&ep;&ep;长信宫,那不是东宫的别称吗?元哲端着酒杯,刹那间心思明澈。

&ep;&ep;酒过三巡,便寻了个借口暂时离席。

&ep;&ep;出了大殿,一个宫人提着灯笼,冲着他微微躬身,然后快步向前走过。

&ep;&ep;元哲心领神会,脚下不停,紧随其后。

&ep;&ep;一路七拐八弯,元哲目视左右,意兴盎然,宛如沉醉在这一片姹紫嫣红的美景中。

&ep;&ep;原本还愁着如何破局,想不到机会就自动送上门了!

&ep;&ep;跟着宫人穿过一道拱门,入目是遍地青翠,浓荫绿树,点缀着小桥流水,古意盎然。

&ep;&ep;凉风吹过,飒飒声响,元哲站在树下,只觉头脑清澈,胸臆畅快。

&ep;&ep;那一瞬间,满殿绮丽繁华的歌舞曲调都遥远而模糊,只剩眼前古意天成的一树碧绿,一泓清泉,还有一座凉亭,以及亭中等待的那个人。

&ep;&ep;早就听闻东越太子风采如玉,掷果盈车,想不到传言不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ep;&ep;眼前男子,或者说少年眉目精致俊美,宛如倾国绝色,让人一见倾心。

&ep;&ep;对容姿出众的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ep;&ep;元哲快步踏上阶梯,笑意浮上眼角,拱手招呼道:“太子殿下果然龙凤之姿,让人见之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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