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怎么样的人,在吴婕的心中,也没法与自幼一起长大的吴臻相提并论。可惜英年早逝。

&ep;&ep;对女儿提起吴臻时候的一脸悲怆。卢王妃睁大了眼睛,“你这孩子,竟然还不知道吗?”

&ep;&ep;吴婕愣神:“什么不知道?”

&ep;&ep;卢王妃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当然是太子殿下马上要回来了。”

&ep;&ep;吴婕:???!!!

&ep;&ep;站在新韶城东岸码头边上,原本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码头今天一片安静,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清理出去。

&ep;&ep;整个占地广阔的码头被收拾的焕然一新,白石地面铺陈着金色的地毯,等候着南陈水师舰队的抵达。

&ep;&ep;比起南陈那位新登基的皇帝陛下来,跟着他一起到来的另一个人,更让码头边上所有人翘首以盼。

&ep;&ep;终于船队抵达了,眼睁睁看着舱门打开,在侍卫甲士的保护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岸边。

&ep;&ep;吴婕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而亲临码头边上的正恩帝和卢贵妃更是不济,痛哭失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儿子拥入怀中。

&ep;&ep;吴婕看着那个久违的面孔,数年未见,太子哥哥变得高了些,也瘦了些,俊秀的眉宇间多了一种忧郁,更多的却是平静。

&ep;&ep;吴臻竟然没有死,数年之前,小周氏派了水师出击,阻截东越北上联姻的兵马,一战之后,将东越的船舶击沉,而吴臻则被俘虏回了南陈建邺城。

&ep;&ep;并非小周后留情,而是想着将这个太子扣在手中为人质,将来还可以要挟东越,在北魏来攻的时候暗中反水借道什么的,因此她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

&ep;&ep;紧接着后来天康帝病重,小周后忙着朝中清除异己,收拢大权,而北魏也没有南下攻打,所以吴臻这个人质就一直闲置了。直到陈皎返回京城,夺回了皇位。知晓此事,将吴臻召来身边。

&ep;&ep;被软禁了这几年,吴臻依然清俊文雅。小周氏倒也没有刻意虐待人,只是将人关在一处园林别庄中,吴臻从最初的愤恨到认命了的平静,日夜读书写字,几年里也算自得其乐。

&ep;&ep;陈皎将人召来身边,颇为欣赏他,很快通报了消息给东越,告知了此事,并说择日会将人放回来。如今趁着自己来东越谈判的时机,顺便将人带了回来。

&ep;&ep;而同时跟吴臻一起回来的还有另一个人。

&ep;&ep;赤蕊盈盈下摆,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郡主,奴婢……给您请安了。”

&ep;&ep;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吴婕满心欢喜,又关切地问道:“你这一年多没有受委屈吧?”

&ep;&ep;不等赤蕊回答,后面一个懒洋洋的音调响起:“喂,朕人品再差劲儿,也不会去为难她一个小丫头吧。”

&ep;&ep;看着陈皎快步走近的身影,吴婕仔细上下打量着,没有什么伤痕,看来之前那场大火,他逃得还算及时。

&ep;&ep;陈皎一直走到她面前才停下来,笑道:“之前朕就跟你说了有礼物的。”

&ep;&ep;吴婕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不早告诉我。”她只以为所谓的礼物是赤蕊回来,万万没想到还有吴臻这个惊喜。

&ep;&ep;转而又想到,难怪这家伙肯将和谈的地点放在新韶城,她之前还奇怪,东越立场已经偏向北魏了,与南陈生死仇敌,陈皎这种不肯吃亏的性子,怎么会选择在新韶城和谈呢?

&ep;&ep;如今才知道原委。

&ep;&ep;“不告诉你才能有惊喜啊。”陈皎笑盈盈地跟吴婕说着话。

&ep;&ep;两人言谈熟稔自然。卢王妃和吴婉他们在旁边看着,瞠目结舌。

&ep;&ep;自家女儿与南陈这位新登基的皇帝,怎么如此熟识的模样?这两人曾经见过面吗?女儿入了北魏皇帝的后宫,难道不是从此闭锁深宫吗?怎么会有结识陌生男子的机会,还是一国之君。

&ep;&ep;难不成自己记错了,女儿是嫁进了南陈皇宫?

&ep;&ep;卢王妃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遥远的另一边的北朝皇帝。

&ep;&ep;那位年轻俊美的皇帝也正望着这边,盯着这两人,目光发冷,但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

&ep;&ep;这是什么情况?卢王妃众人一脸懵逼。

&ep;&ep;迎接了陈皎入城,皇宫自然有盛大的宴席。终于熬到礼节轮完。

&ep;&ep;返回了王府,卢王妃再也按耐不住,急匆匆拉着女儿进了卧室。

&ep;&ep;吴婉也跟着凑了进去,在旁边竖起了耳朵。

&ep;&ep;“你先出去。”卢王妃板着脸吩咐小女儿。

&ep;&ep;吴婉磨磨蹭蹭,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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