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昏暗的雾霭中,一个人影突然扑上前,鞑靼大帅正要抽剑挥砍,却听那人慌忙道:

&ep;&ep;“将军,不好了,麒麟军不知用什么法子,居然将云雾沼泽里面的瘴气引出来,营地里的兵马毫无防备,全都中了瘴气。”

&ep;&ep;“什么,这是瘴气!”

&ep;&ep;鞑靼将军闻言大惊失色,顿觉喉中发涩,脑中昏沉,他环视四周,发现有不少走出幄帐的兵卒跪在地上呕吐不已。

&ep;&ep;“速速撤回幄帐!”

&ep;&ep;鞑靼将军刚刚下令,前方突然燃起一道火光,宛若腾空而起的一条火龙,映亮了整个营地。

&ep;&ep;“将军,是...是麒麟军攻来了!”

&ep;&ep;“怎么会,他们为何不受瘴气侵扰?”

&ep;&ep;瞧见势如破竹的麒麟军如潮水一般冲入军营,一个个挥舞手中利刃,如割韭菜似的,将毫无抵抗之力的鞑子砍翻在地。

&ep;&ep;鞑靼将军这下彻底慌了神,他顾不得整顿兵马,慌忙命人迁来战马,想要趁乱逃走。

&ep;&ep;一支冷箭挟裹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正中欲要翻身上马的鞑靼将军护心镜。

&ep;&ep;“我大魏领土,岂是尔等鞑虏说来就来,说走便走。”

&ep;&ep;鞑靼将军手捂汩汩流血的伤口,奄奄一息中,他瞧见火光中走来的男子一身浴血,凤翅金兜鍪下的眸眼亮如星辰。

&ep;&ep;鏖战持续了一整夜,日出破晓之时,整个幽若谷仿若是通往幽冥的炼狱,脚下的每一寸黄土都被鲜血浸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ep;&ep;在场每一个麒麟军眼中布满了血丝,他们筋疲力竭,口中气喘吁吁,手中原本锋利的刀刃都砍卷了。

&ep;&ep;可战事仍未平息。

&ep;&ep;一位少将快步走来,对负手而立对男子行了一礼,语气沉重:“启禀摄政王,守在谷外的川西兵....”

&ep;&ep;少将喉头紧了紧,哑声道:“他们正在放火烧山。”

&ep;&ep;陶临渊摘下头上的凤翅金兜,抬眸看向山谷口冒出的浓浓黑烟。

&ep;&ep;男子英英玉立,鬓角的乌发早被血水打湿,凝固在一起,紧贴在他瘦削的下颚上。

&ep;&ep;旭日东升,谷内雾气稀薄,霞光穿透薄雾,倾洒在浑身浴血的男子身上,衬得男子龙眉凤目,仿若是站在血海之颠的一尊神祇。

&ep;&ep;看来对于小皇帝,云烨与他抱有相同的想法,恨不得将碍事的对方焚骨扬灰,除之后快。

&ep;&ep;“传本王令下去,收拾好营地里的辎重,在此地点上一把火,迅速退回谷内。”

&ep;&ep;“末将遵命!”

&ep;&ep;——

&ep;&ep;舟车七日后,魏无晏终于抵达到梁州的天池城。

&ep;&ep;天池城紧邻川西,到了城内后,她派人给新一任长兴王送去一封书信,约他在天池城内的鹤鸾酒楼相见。

&ep;&ep;酉时一刻,魏无晏乘坐马车,准时出现在鹤鸾酒楼下。

&ep;&ep;“薛将军不必同朕一起进去。”

&ep;&ep;听到小皇帝的指令,薛锰皱起浓眉,瓮声瓮气道:“陛下,请恕卑职难以从命,若是陛下稍有差池,王爷回来后,卑职的脑袋和身子定要分家了。”

&ep;&ep;魏无晏正色道:“朕知薛将军想要看护朕的周全,可云烨这个人生性多疑,你若是在场,朕恐怕难以从他口中套出摄政王的下落。”

&ep;&ep;见薛锰面色有所动摇,她又安抚道:“再说青州和徐州的兵马已驻守在城内,云烨刚刚袭成爵位,根基还不稳,想来也不愿意在此时和朕撕破脸。”

&ep;&ep;“那卑职就守在门外,长兴王若是对陛下不敬,陛下一声令下,卑职立刻就冲进去。”

&ep;&ep;“好,有劳薛将军了。”

&ep;&ep;魏无晏说服薛锰后,拾阶登上楼梯。

&ep;&ep;此间酒楼已被她提前一日前包场,此刻大厅内空无一人,软金嵌珠绣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听的人牙根生酸。

&ep;&ep;魏无晏止步在二楼的一间包厢前。

&ep;&ep;女子掌心轻轻拂过平坦的小腹,眸光慢慢变得坚定,她伸手推开雕花门扇。

&ep;&ep;包厢内,男子一袭象牙色锦袍,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倚窗而立。

&ep;&ep;窗外的霞光像锦缎一样绚丽多彩,映亮男子缱绻多情的一对眉眼。

&ep;&ep;瞧见推门而入的女子,云烨眸光一亮。

&ep;&ep;自从在上林苑一别后,魏无晏身着藕色宫装的画面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女子一肌一容,尽态极妍,让他魂牵梦绕。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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