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都是做吃食生意的,谁听了能不明白?乔家这是设计了圈套了呀!徐家兄妹这三个月为望江楼创下了鼎鼎大名,现在名声有了,正好将徐家兄妹赶出去,而望江楼里恐怕也有乔家的人早偷学了水煮鱼的做法,正好接手日进斗金的生意。

&ep;&ep;要么徐家兄妹从此受乔家制约,要么就要舍弃望江楼,可便是徐家兄妹重新开设一家望江楼,也难以分辩正宗的水煮鱼原是他们做出来的,毕竟乔家才是地头蛇。

&ep;&ep;这一招还真阴损。

&ep;&ep;乔家是江城的大户,早人有传说他们家做生意不厚道,如今果真不假,欺负外地来的徐家三兄妹,大家便都道一声,“真是给我们江城人丢脸呐!”

&ep;&ep;不过,徐家兄妹倒也果决,不惜将水煮鱼的做法全部抖出来,让乔家无所遁形!

&ep;&ep;更难得的是,舍了水煮鱼的徐家兄妹,非但没有痛心疾首,便是一句恶言也未曾说,如今大掌柜还在一份份做水煮鱼,三掌柜将一碗碗的鱼送给大家品尝,而二掌柜坐在后面看热闹,面上笑嘻嘻,全不以为意……

&ep;&ep;反倒乔家来望江楼的人涨红了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也不是,走更不是……

&ep;&ep;明霞正坐在素波一旁,也笑着说:“果真一场好热闹的大戏!”

&ep;&ep;伯母就道:“乔家原还想借望江楼威胁我们呢,不想现在望江楼算是彻底不成了,今日之后,江城人谁还能来此用餐呢?”

&ep;&ep;素波只笑着招呼两个堂侄,“吃鱼,吃鱼!这鱼要趁热吃呢。”

&ep;&ep;来客们都吃过了水煮鱼,也将水煮鱼的做法都牢记于心,正要散席,三掌柜又说:“当初租用望江楼时,原是一座空楼,里面厨具、餐具、桌椅、字画、摆设都是我们添置的,我们本是外乡人无处摆放,现在也都送与大家。”每人走时,或大或小再送了一样东西。

&ep;&ep;徐老夫子再没想到侄女竟是如此主意,便问:“满城的人都学会了水煮鱼,东西也都送出去了,侄女舍得?”

&ep;&ep;“有什么不舍的,”素波笑笑,“这三个月我们也赚得够了,就是如此还有好多余钱呢。”这就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ep;&ep;“那么你们三兄妹接着要做什么呢?”

&ep;&ep;“我们在客栈重新定下一处房舍,先搬过去。”至于做什么,素波还没想好,“不过总归还是案俎之事吧。”

&ep;&ep;搬回客栈之后,素波就懒散下来,有许多酒楼食肆请徐家兄妹,但她都回绝了。经营望远楼这三个月其实很辛苦的,她觉得应该休息休息了,毕竟她出京也不是为了赚钱的。

&ep;&ep;阿仁和云哥儿无比地赞同,天后在望江楼好辛苦的,每天进货、做菜、管帐,简直比在宫里治理天下还要累,若不是乔家及时收回了望江楼,他们也要想办法把生意转出去。如果天后累着了,皇上还不知会多心疼呢!

&ep;&ep;徐家兄妹就开始了悠闲的生活,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到处游玩,江城正有许多风景名胜,颇值一观。

&ep;&ep;至于乔夫人过来,他们理也不理,见也不见,便是乔二十三在路上拦住想解释一二,阿仁更是将他打到一旁,谁要跟他们费口舌?乔家如今在江城为千夫所指,日子过得不好,生意也一落千丈,不正是他们自己找的!说起来素波已经给他们留了颜面,根本没提逼婚之事,当然了,乔家再也不敢提就是。

&ep;&ep;这天,伯母带着明霞过来,送来新做好的鱼鲊,又笑着说:“昨日,郡守夫人找我过去,道是快到重阳节了,想在府里办个宴会,请你们兄妹帮厨,你看可好?”

&ep;&ep;素波也笑了,眼下离重阳节还有些时日呢,郡守夫人不过以此为借口,想表态她并不站在乔家一边,而是支持徐家呢。虽然晚了些,但也不迟。不过,对于郡守夫人当初那只隐隐的黑手素波不会轻轻放过,仰着头想了想,“还请伯母替我回郡守夫人,帮厨倒是可以,先前我们兄妹为乔家备过一次宴席,收钱五十缗,如今既是郡守府上,工钱就加十倍吧!”

&ep;&ep;伯母便有些担心,“素波,会不会太过了些?”毕竟郡守夫人从来没有出面帮过乔家,便是那个来过的黄嬷嬷如今也缩了头再看不到,而郡守夫人可是江城身份最贵重的妇人,现在要五百缗的工钱,其实就是直斥郡守夫人错了呢。

&ep;&ep;“她就是错了呀!”素波理直气壮,“我这是给她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不应,再拿来五千缗我们也不去!”

&ep;&ep;伯母便想起丈夫前日说起这个侄女的话了,初见只觉得寻常女郎,往来多了方觉非同一般,再经历了望江楼之事,便不由生了钦佩之心。郡守夫人先前未必没有帮着乔家得一笔钱财之意,眼下急忙转了风向,说不定就能同意?“既然素波一定要如此,我便回去传个话。”

&ep;&ep;郡守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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