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贾环连声应是,端茶递水,捏肩捶背,态度好不谄媚。

&ep;&ep;那土匪正享受着,后颈忽然挨了一记,一下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ep;&ep;贾环把两只拳头捏的咔哒作响,慢慢从他背后绕出来,脸上的谄媚已被邪肆所取代。

&ep;&ep;萧泽立即拿来绳子将土匪五花大绑,嘴里不忘塞一团抹布。

&ep;&ep;“喝茶。”三王爷替少年斟了一杯茶,送到手边,轻笑道,“让环三爷给端茶递水,捏肩捶背,他死的不冤。”

&ep;&ep;萧泽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ep;&ep;贾环笑睨三王爷一眼,仰头将杯中热茶饮尽,听见店小二说话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一脚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踹进床底。

&ep;&ep;“嘶,不会踹死了吧?”萧泽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ep;&ep;“放心,我有分寸。”贾环哼笑。

&ep;&ep;说话间店小二使人抬水进来,见人少了一个正要张口询问,贾环随手扔了一两银子过去,他立马忘了这事,放下水千恩万谢的走了。

&ep;&ep;“都回去洗澡吧,明天叫店小二帮忙租一辆马车,看云州知府什么时候继续巡查灾区,咱们跟他一块儿上路。对了,这个拿着。”贾环从包裹里翻出两盒药泥扔给三王爷,解释道,“脸上许久没透气了,用白色的药泥可以将易容抹掉,明早出门时再上妆也不迟”

&ep;&ep;三王爷伸手想摸摸他脑袋,见着那酸臭结块的头发,做了个牙疼的表情。

&ep;&ep;贾环立马竖起眉毛,嗤笑道,“当你自己很干净呢,解开发辫非得掉二斤土下来!”

&ep;&ep;三王爷掏掏耳朵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出了门露出个得意的笑来,看得萧泽嘴角直抽。他那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晋郡王果真被埋葬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吗?

&ep;&ep;终于睡上高床软枕,第二天醒来,大家面色比往日好很多,且洗了澡换了低调奢华的锦袍,看上去不打眼,却也显得身家不菲。

&ep;&ep;几人在大堂坐定,花五两银子叫了一桌大鱼大肉并几壶好酒,也不动筷,只直勾勾的盯着。

&ep;&ep;“大清早的,吃这么油腻好像不利于养生?”三王爷转头,看着少年淡笑开口。

&ep;&ep;“你可以不吃!”贾环一字一句强调。

&ep;&ep;“不不不,我要跟环儿同甘共苦,环儿吃什么,我自然也吃什么。”三王爷笑得风光霁月,万千温柔。

&ep;&ep;萧泽跟哑巴兄妹可没心思插科打诨,手里紧紧握着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下口。饿了近两个月,眼前忽然出现一桌山珍海味,他们还当做梦一样,生怕一筷子戳下去梦就醒了。

&ep;&ep;贾环扶额,咬牙低语道,“看看咱身上穿得锦衣,咱现在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别做出一副难民的样子成么?否则我就把你们扔回难民营去!”

&ep;&ep;三人立马正襟危坐,悄悄用袖子擦口水。

&ep;&ep;三王爷忽然轻笑起来,追忆道,“以前每到夏日酷暑,我便觉得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常因一道菜做得不合胃口便冲下人大发雷霆,吃过一口的菜绝对不再碰第二筷子,也不赏人,只管倒掉了事,现在想来还真是……”他摇头叹息,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才好。

&ep;&ep;哑巴兄妹用敬仰的目光盯着他,心道三哥看上去如此落魄,原来曾经也享受过那等荣华富贵,死了都值了!

&ep;&ep;“你那是脑子进水了,有钱烧得慌!”贾环嗤笑。

&ep;&ep;“是,脑子确实进水了!幸好遇见环儿,现下脑子又明白了。”三王爷伸手想摸摸少年发髻,被躲开了去,少年也回敬了个牙疼的表情。

&ep;&ep;三王爷哈哈大笑,挥手道,“还看什么,快吃吧!今天我请客,记环儿账上!”

&ep;&ep;贾环正大口吃菜,闻言噎了噎。

&ep;&ep;萧泽和哑巴兄妹噗嗤噗嗤喷笑起来。

&ep;&ep;云州知府迅速处理了邱家的霉米案,又将泽安县令的所作所为写入奏折叫人连夜送往京城,然后统计灾民人数,各自安排去路。因有邱家的前车之鉴,云州知府倡议城中大户开仓放粮接济灾民的时候,大家态度十分积极踊跃,解了官府存粮不足的燃眉之急。

&ep;&ep;五日后,数千灾民都已安置妥当,云州知府离开泽安,继续往下属县城巡查。因一路有官兵随行保护,许多投亲的灾民或行脚商人害怕遇上盗匪惨遭不测,都远远跟在仪仗后面,求个心安。知府也不驱赶,还派人时时询问可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十分周全。

&ep;&ep;“父母官,父母官,说得就是这样的人吧?”贾环谢过两名送水的衙役,叹息道。

&ep;&ep;“他做得很好。”三王爷满意的笑笑,却也不提坦露身份的事。相比一个五年不见的门客,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