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色的,没有盒子,也没有包装和文字,是部队里发的,里面夹着茅台酒那种,只供给校级以上领导。

&ep;&ep;方辞笑嘻嘻地去接。

&ep;&ep;他把烟往后一缩,说:“你先回答我,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ep;&ep;方辞掏了掏耳朵:“你管我?”

&ep;&ep;他拿了烟,作势要走。方辞忙拦住他,抓着他的衣袖说:“好哥哥,给我嘛。我平时不怎么抽的,就这一次。”见他不为所动,她又打起了苦情牌,“离开后,我去了柏林,呆了一年半载,然后又去了非洲当志愿者,那时候日子可难熬了,无聊又憋闷,有时候看到那些战乱中受伤的人,还有那一片片的废墟,我就想家啊,心里就闷。”

&ep;&ep;她说的可怜极了:“实在忍不了的时候才抽一两根,真的,平时基本不抽。”

&ep;&ep;她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

&ep;&ep;方戒北沉默了会儿,才冷着脸把烟传给了她。

&ep;&ep;方辞把烟衔在嘴里,嘟起嘴巴凑过去,示意他给点火。方戒北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又闷了会儿,才帮她点燃了。

&ep;&ep;其实方辞真不怎么会抽烟,这会儿在屋里待得闷,就心血来潮了,这猛吸一口,烟都堵住鼻腔了,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ep;&ep;“不会抽瞎抽什么?”方戒北抬手就摘掉了她嘴里的烟。

&ep;&ep;方辞不开心地看着他。

&ep;&ep;被她这么看着,他心里又软了一块,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在庑廊的阴影里低头端详她:“你去援非了?”

&ep;&ep;方辞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隔着一层手套,微微摩挲着他的手背,把脸往他的掌心蹭了蹭。

&ep;&ep;“有没有受伤?”

&ep;&ep;方辞揶揄道:“你自己来看看呗。”她把另一只手放在腰间,指尖勾起了衣摆,侧过身,又解开了裤子的扣子,往下剥了一点,露出腰窝给他看。

&ep;&ep;方戒北神色挺凝重的,可看到她腰上的所谓伤口,脸色一下子沉了,转身就走。

&ep;&ep;方辞连忙拉住他,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她跟他笑,眉眼撩人,神情天真,又实在可恶:“跟你开个玩笑嘛。”

&ep;&ep;那地方还真没什么伤,有的就是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小时候跟着他爬树留下的。

&ep;&ep;方戒北转回来,双手捞起她的脸。

&ep;&ep;四目相对,方辞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的唇。

&ep;&ep;他只是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把她抱入了怀里。

&ep;&ep;两个人,在湖畔边的这个敞轩里吻得难舍难分。

&ep;&ep;童珂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头顶的国槐树上滴下水珠,“啪嗒”一声打在她的脸上,冰冷而突兀。

&ep;&ep;寒意彻骨。

&ep;&ep;方辞眼角的余光瞥过来,像是干坏事得逞的孩子,对她猛地眨了一下眼睛。

&ep;&ep;第023章妒意

&ep;&ep;如果是旁人,看到这一幕肯定转身就走了,还会走得非常狼狈。

&ep;&ep;可童珂偏偏就不是普通人。

&ep;&ep;短暂的凝滞过后,她回头对李芊芊微笑:“你先回去吧,我刚才在西花厅那边看到一个熟人,正好过去打个招呼。”

&ep;&ep;李芊芊还担心呢:“你找得到路吗?”

&ep;&ep;“没事儿,等会儿我和朋友一起过去。”

&ep;&ep;童珂父亲的小姑姑当年二嫁,随着那位老首长住进了这北边的家属院落,虽然来往不密切,逢年过节也会过来看看。童珂知书达理,性情温和,长辈们也都挺喜欢她的。

&ep;&ep;她说遇到熟人,大抵就是那边院里的家属或者职工吧,李芊芊也没多想,也避讳着没多问,点点头,离开了。

&ep;&ep;童珂紧了紧手里的手包,就站在这棵国槐树下,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相拥相吻。

&ep;&ep;如果她表现出狼狈或者转身就逃,方辞就会觉得开心有趣,她这么镇定,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方辞反而觉得无趣了。

&ep;&ep;她推开方戒北,撇下他一个人大步出了敞轩。

&ep;&ep;他从后面去拉她的手,却只摸到她的指尖——从他的掌心滑过,稍纵即逝。

&ep;&ep;方辞走远了,童珂才从不远处过来,缓缓踏上台阶:“三哥,好巧啊。”

&ep;&ep;方戒北回头,看到是她,只是点了一下头。

&ep;&ep;童珂见他神思不属,也不生气,只是噙着一丝笑意低头看了看脚底的落叶,过了会儿,抬头继续跟他攀谈:“刚刚我就站在那边。”她抬手往西边的国槐树下一指,有些无奈地说,“小辞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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