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他拎着茶壶走了出去。

&ep;&ep;大王被伺候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ep;&ep;洗漱的水是刚从井里打出来的,刺骨的凉,大王手刚伸进去就缩了回来,“嘶——”

&ep;&ep;柴和煤炭都是有限的,热水也只能可着主子们的宫里用,像东三所这样的地方,只能用冷水。

&ep;&ep;大王委屈巴巴的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瞬间精神了不少,也坚定了他必须要变回去的决心!

&ep;&ep;嗯,一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研究。

&ep;&ep;大王刚把自己收拾妥当,小顺子带着水回来了,他用小茶杯倒了一杯又一杯,一壶水都喝完了,才感觉舒服了不少,“走吧,先去吃饭。”

&ep;&ep;小顺子很开心的把他的帽子递过去,“今天是初一,有肉呢。”

&ep;&ep;有肉?

&ep;&ep;大王幻想着一大盆的肉,可等他到了饭厅,只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大盆白菜土豆,和令人厌烦的白馒头。

&ep;&ep;不对,那盆白菜土豆里还有白花花的大肥肉。

&ep;&ep;真是,烦死了。

&ep;&ep;大王一进饭厅,便被眼睛底下黑青一片的桂公公迎了过去,让他坐到昨天他们打架的那张桌子上,一副忘年交的架势晃瞎了一众太监的眼睛。

&ep;&ep;这是什么发展?

&ep;&ep;众人皆是一脸懵,唯有站在门口的德公公满意的笑了。

&ep;&ep;从他这两天的观察来看,这个小元子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仅有胆量,也还算机灵,看来可以往出带一带了。

&ep;&ep;德公公一进门,就代表着可以吃饭了,一桌子太监顿时如饿狼一般把筷子伸进菜盆里,一块块隐藏在土豆里的肥肉被他们夹了上来,塞进嘴里,吃的满嘴流油。

&ep;&ep;“你怎么不吃?”德公公背着手走过去问一动不动的大王。

&ep;&ep;大王才不会说他不会用筷子呢,他站起身,也不搭理德公公,径直向门外走去。

&ep;&ep;小顺子看了看肉,又看了看他,这次倒是没有跟着。

&ep;&ep;大王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德公公叫住了,“你跟我过来。”

&ep;&ep;桂公公看在眼里,更坚信这个小元子有后台有关系,德公公这是领着他去吃小灶了。

&ep;&ep;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去跑个腿。”

&ep;&ep;“为什么啊!”大王已经不耐烦了,他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会,怎么就这么难呢。

&ep;&ep;“啧,我说你怎么回事,给你好差事你都不乐意干?”

&ep;&ep;大王差不点就要脱口而出,什么事他都不乐意干。

&ep;&ep;“去内务府取些雨前龙井,交到清茶坊的惠心姑姑手里,出了差错你就直接去敬事房领十个板子,听到了吗。”

&ep;&ep;快过年了,正是内务府最忙的时候,这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跑腿的活都交给了东三所和西三所的太监宫女,而两所的太监宫女平日都做些扫地劈柴打扫皇宫的辛苦活,跑腿真就算是好差事了,更何况是给在御前伺候的姑姑和公公跑腿,要是幸运,说不准就能被提拔。

&ep;&ep;惠心姑姑大王知道,他在御书房玩的时候都是惠心姑姑给他准备的茶点。

&ep;&ep;清茶坊不单是有茶,好吃的也可多了。

&ep;&ep;大王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行!我去。”

&ep;&ep;内务府人才济济,几乎天下难事到了内务府都能轻易解决,当然,这里的人俸禄高,待遇好,内务府总管也是堂堂的正二品官员,在这里工作的人吃足的油水,各个都是暴发户,有人用这么一句话来讽刺内务府的人,“房新,树小,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说的就是内务府的人建造了新房子,院里刚栽的树还没长起来,土暴发户没有鉴赏能力,连墙上挂着的画都是假的。

&ep;&ep;即便在怎么讽刺,也挡不住在内务府当差的人傲气,除了御前的人,连失宠的妃嫔都不放在眼里,说冷落就冷落,他们这么傲,是因为皇上看重他们,他们就是财迷皇上的一个敛财工具。

&ep;&ep;大王要取茶叶,便直接去了广储司,这里算是皇宫的大仓库,皇上的小金库,专门储藏皇室的金银珠宝,皮草瓷器,绸缎衣服,以及茶叶。

&ep;&ep;他一进门,便看到高案后埋头于账本的一个太监,太监扫了他一眼,“哪的人,取什么,送到哪去。”

&ep;&ep;大王拿出德公公的牌子,“东三所的,来取雨前龙井,送到清茶坊。”

&ep;&ep;一说送到清茶坊,太监笑了,伸手唤来人叫他去库里取,那人走的稍慢些,还被一直催着。

&ep;&ep;不到两天的功夫,大王已经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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