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熊大人怎么可能叛国?他可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大善人啊。”

&ep;&ep;“谁说不是呢。这几年熊大人不知开仓放粮了多少次,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谁没吃过熊大人的粮食!要说熊大人叛国我头一个不信。”

&ep;&ep;“唉,我也不信呀。可是我们不信又有什么用?人家上头的人这么说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倒是熊大人一家,真是可怜,满门抄斩不说,死后还要受这种罪。”

&ep;&ep;“听说熊大人家可没有被灭了满门。”

&ep;&ep;“不会吧?出事那天整个院子火光冲天的,到处都是尸体,我听别人说那血都流成河了。怎么还能有活口?”

&ep;&ep;“你可别这么说,我听我一个在军中的亲戚说,熊大人的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女儿跳崖了。”

&ep;&ep;“都跳崖了还能活着。”

&ep;&ep;“这就是你不知道了,熊家旁边那个悬崖下面是条河,运气好点儿的人可是死不了的。我听我那个军中亲戚说,他们上头的人一直在寻找熊大人的妻女,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看今天这个刑台说是为了震慑熊大人的同伙,其实是为了把熊夫人引出来,我们这儿的人谁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熊夫人要是知道熊大人这样,说什么也是要来熊大人最后一程的。”

&ep;&ep;“那熊夫人要是来了,可不就跑不了了。”

&ep;&ep;“那是肯定的,你看这事周围明面儿的士兵少说也有上百人,那暗地里更是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熊夫人没来还好,要是来了,那可真是插翅难逃啊。”

&ep;&ep;听着旁边两人的对话,农夫的心里是越来越忐忑,本来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送熊大人一程,现在怕是真成了那瓮里的鳖,想跑都跑不了了。看着旁边悲痛欲绝的元思柔,农夫心里是实在着急,自己这条贱命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了,夫人可是不能死。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农夫心里蹦出了个主意,凑到元思柔耳边轻声说。“思柔今天他们就是专门为了引你出来设的这个刑台,我们不能再留在这儿了,趁现在人多我们赶快走,应该还来得及逃出去。”

&ep;&ep;“大哥我不能走,琪方还在上面,我不能走。”元思柔的话语中,每个字都带着颤抖。

&ep;&ep;“逝者已去,你要好好活着,我相信熊大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ep;&ep;“大哥,我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送他最后一程,你先走吧回去的路我大概也记下了,别为了我搭上你的性命。”元思柔说完便推开了农夫大哥的手,用力站稳了身子。

&ep;&ep;“我怎么能一个人先走呢?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既然你一定要留下,那我就陪你一起送大人最后一程。”看元思柔那么坚定农夫也不愿勉强她,所以干脆一狠心陪她一起留在这儿。

&ep;&ep;“大哥,这是我的事儿你没有必要留下的,我今天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要是能逃走,我就好好抚养孩子长大,要是逃不走,我就去陪琪方虽然对不起孩子,但是为了琪方我想最后任性一回。以前我每次任性,琪方都会在身后为我打点好一切,这次他虽然不能帮我了,但我想他应该还在天上看着我。”元思柔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显得很幸福,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ep;&ep;“那我就陪你任性一回,想我活了这三十多年,天天怕这怕那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说,今天我就陪你在这送大人一程。要是出了事儿我还能远近闻名一回,以后这十里八乡就没人不知道我李壮。”

&ep;&ep;男人的话朴实而坚定,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但是却愿意冒着叛国之罪,陪她送琪方最后一程,这是她的福分,也是琪方的。熊琪方你听见了吗?这个男人叫李壮,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会和他成为好朋友的。

&ep;&ep;元思柔和农夫一起站在人群中抬头看着高台。

&ep;&ep;“肃静,大家应该都认识我,我是本府的县令刘永义。今天我奉朝廷之命,将我县十恶不赦的叛国罪人的熊琪方当众喂食野狗,以证我朝廷威严。”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走上了刑台,用一种正义的口气说着。

&ep;&ep;“熊大人是不会叛国的!”

&ep;&ep;“是啊,熊大人是大善人,他绝对不会叛国的。”

&ep;&ep;“我们都不相信熊大人会叛国。”

&ep;&ep;台上的男人说完,底下的百姓一个接一个的为熊琪方打抱不平,一声比一声大。

&ep;&ep;“没想到他就算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有如此威信,看来皇上的决定没有错,这个人越早除去越好,不然早晚会成了我们的心头大患。”躲在暗处酒楼上的的柯展融,看着刑台周围吵闹涌动的百姓,一脸阴沉的说。

&ep;&ep;“人家可是战神,有点威信不是理所应当的,要不然我们四大家族联手除了个废物,说出去多丢人。”宗文标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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