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毕逍:那你怎么想?

&ep;&ep;朱媛:我

&ep;&ep;朱媛:实话实说

&ep;&ep;朱媛:我不知道

&ep;&ep;毕逍叹了口气。

&ep;&ep;他将手机放在桌上,起身朝“杂物间”走去,完全将情绪不太好的某人晾在一旁。

&ep;&ep;彭旭昇一忍再忍,才忍住摔筷子的冲动。

&ep;&ep;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但他对于毕逍的漠视依旧,非常,不爽。

&ep;&ep;不过没多久,毕逍就出来了。

&ep;&ep;他手里抱着一条毯子,毯子上是热血篮球的图案,看起来很中二。毕逍将毯子丢在沙发上,转头对彭旭昇说:“没怎么洗过,你将就一下。”

&ep;&ep;彭旭昇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但语气还是尖酸:“什么人才值得洗一下?哦,都直接睡床上了,还用得上一条毯子吗。”

&ep;&ep;“你不想要可以去车里睡。我家沙发也不是什么人都欢迎。”

&ep;&ep;毕逍看都没看他一眼,重新坐下,夹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才开始细嚼慢咽。

&ep;&ep;面条煮得软,凉了以后容易变坨,就更不好吃了。

&ep;&ep;彭旭昇也开始吃面,拿着筷子的手背青筋明显。

&ep;&ep;他那点情绪变化,毕逍都看在眼里。

&ep;&ep;彭旭昇这人特别装,但到了毕逍跟前,他从来不装,把底子里那点恶劣都展示得淋漓尽致。20岁前,毕逍一直觉得彭旭昇既虚伪做作又刁钻刻薄。

&ep;&ep;“刚才那话我是随便说说的,如果有人当真了,我不负责。”

&ep;&ep;毕逍吃了两口,又缓了缓,脸才不会那么痛。

&ep;&ep;“还有,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会随便让人来我家,让人留在我家吃饭,还跟我睡觉。二十多年了,就算我们不熟,我这点你也可以了解一下。”

&ep;&ep;莫名其妙又吵了起来,不是毕逍的本意。

&ep;&ep;可能他们就是方枘圆凿,不管什么时候都冰炭不恰,水火不容。

&ep;&ep;毕逍四年前就对此有了清楚的认识。

&ep;&ep;吃过饭,彭旭昇没有一点要洗碗的意思,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ep;&ep;毕逍虽然不做饭,但也听说过,什么做饭的人不洗碗的规则。

&ep;&ep;于是他也没什么怨言,在这座房子的厨房里进行了第一次洗碗工程。

&ep;&ep;彭旭昇躺在沙发上,能听见厨房传出来的水声。

&ep;&ep;沙发很软,躺在上面并不膈人。他拉过那条毯子,放在鼻尖闻了闻。

&ep;&ep;没有毕逍的味道,反倒是嗅出了一点霉味。

&ep;&ep;“……”彭旭昇有点嫌弃地将毯子拉下,盖住了腹部以下。

&ep;&ep;毕逍出来的时候,彭旭昇已经闭着眼躺在沙发上了。

&ep;&ep;彭旭昇安静的时候,比如做饭,比如睡觉,都令毕逍感到心平气和。

&ep;&ep;他没什么事做,就在地毯上盘腿坐下,跟朱媛发了几句消息。

&ep;&ep;过了十分钟,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正打算叫彭旭昇起来,结果被彭旭昇的闹钟抢先了几秒。

&ep;&ep;“你睡着了吗?”毕逍好奇地问。

&ep;&ep;彭旭昇的回答不知真假:“睡着了。”

&ep;&ep;他动作利落地穿上灰色风衣,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前后不到三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妥帖,容光焕发。

&ep;&ep;走之前,他还看起来心情不错地提醒了毕逍一句:“下周要回去拆线,记得提前预约。”

&ep;&ep;毕逍大方地将人送到门口,摆手:“不送。”

&ep;&ep;彭旭昇却在他关门的时候,挡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ep;&ep;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毕逍一愣。

&ep;&ep;等人真的走了,毕逍才回过神,啧了一声:“你知道个屁!”

&ep;&ep;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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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吃过饭,毕逍吃了药,午睡了一会才去律所。

&ep;&ep;下午醒来后麻醉药效就退得差不多了,他的脸渐渐肿了起来,伤口也慢慢疼了起来。

&ep;&ep;毕逍吃了颗止痛药才去律所,帮陈律处理完一些资料,没什么工作,就提前下班了。

&ep;&ep;吃了止痛药的毕逍自我感觉良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情绪又随着疼痛沉了下去。

&ep;&ep;晚上他处理完工作,他又开始痛,痛得上蹿下跳。

&ep;&ep;他心想,说不定睡着就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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