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她羊水破了之后,皇贵妃那边的人就迅速过来了,她们守在她的床前,无视她的痛苦和危险,等她生下孩子后,甚至不给她多看自己孩子一眼的机会,就直接把他抱走了。

&ep;&ep;知道她生了儿子之后,所有人都在恭喜,只不过不是恭喜她,而是恭喜皇贵妃喜获麟儿。

&ep;&ep;多可笑啊,那是她的亲骨肉,是她拼着半条命生下来的,结果皇贵妃说抱走就抱走。

&ep;&ep;那种滋味和感受是即便过了快二十年了,她也已经从小小的庶妃爬到妃位了,德妃也永远无法忘记的。

&ep;&ep;“就冲着乌拉那拉氏待我的这份心意,我也不可能在她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就想着给胤禛塞人。”德妃从前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好,多数都是面子工程,但是自打那次之后,德妃对她就多了几分真心了。

&ep;&ep;因此不论是因为安好的真心,还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德妃都不可能答应所谓的亲上加亲。

&ep;&ep;塞和里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既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四福晋真的如此有心?”

&ep;&ep;“是啊,额娘,要不说那孩子贴心呢。”德妃道,“你们也知晓我生了那么多的孩子,结果偏偏没一个比得上安好这个儿媳妇的。”

&ep;&ep;德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伊尔根觉罗氏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原先也觉得德妃不大可能答应,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更觉得博启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ep;&ep;不过伊尔根觉罗氏并没有纠缠,而是笑着就岔开了话题,至于塞和里氏?她虽然在意自己的儿子,但是也心疼自己早早就入宫的女儿,见她实在是不愿,她不敢,也不好勉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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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在德妃会见自己的额娘和大嫂的时候,安好的大嫂喜塔腊氏恰好也登门拜访了。

&ep;&ep;只是和永和宫不一样,正院此时的气氛并不算好。

&ep;&ep;喜塔腊氏知道自己这次登门是有求于人的,因此放低了姿态,见到安好时给她行礼后便亲亲热热的问起了她的近况。

&ep;&ep;“说起来我早就想来拜访了,只是怕四福晋你贵人事忙,所以一拖再拖,才拖到这会儿才来登门。”

&ep;&ep;别看不久前富禅口口声声说安好不可能不管自己的侄女青青时喜塔腊氏不仅没有反驳他,甚至一副觉得他言之有理的模样,但是事实上她是怎么想的,大概就只有喜塔腊氏本人自己知道了。

&ep;&ep;“是吗?”安好道,“我还以为是我的疏忽,没有告诉你们四阿哥府的大门朝哪儿开,以至于你们至今都不知道我住哪儿呢。”

&ep;&ep;“怎么会呢?”喜塔腊氏听得出安好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心中虽然有不满,但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一段时间没见,没想到四福晋说话风趣了那么多。”

&ep;&ep;早在安好收了他们的年礼但是却并没有派人回乌拉那拉府传话,她就知道她这个小姑子没那么容易哄了,要不然喜塔腊氏今天也不会特意走这一趟。

&ep;&ep;“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吗?”安好像是想不起来一样,问一旁的桑葚,“我最近有孕,记性不太好了,大嫂她上次来咱们府上是什么时候?”

&ep;&ep;桑葚配合着道:“回主子的话,是去年年初的时候。”

&ep;&ep;“哦。”安好道,“我想起来了,也就是说快一年的时间是吧?”

&ep;&ep;说完,安好看向喜塔腊氏继续道,“难怪大嫂刚刚进门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你了,原来我们有一年的时间没见面了,只是我忘了大嫂你是随大哥住在京城里,还是随大哥外放来着?”

&ep;&ep;喜塔腊氏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ep;&ep;一旁的桑葚见状,只觉得痛快,趁此机会落井下石道:“主子您忘了吗?大爷什么时候外放了?他一直都在京城里当差。”

&ep;&ep;喜塔腊氏现在有求于安好,不敢冲她发脾气,但是对桑葚一个小丫头她就不怕了。

&ep;&ep;桑葚话音刚落,她就直接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我与你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ep;&ep;“大嫂好大的威风。”安好脸上的笑意淡了,“你今日上门难道是来替我管教丫头的吗?”

&ep;&ep;“自然不是了。”没想到安好居然为了桑葚一个丫头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讪讪的笑了笑,旋即道,“其实我今天登门呢,一方面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毕竟你没几个月就要生了,接生嬷嬷和奶嬷嬷这些都得提前备好,省得到了孩子快要生了才想起来要备着这些,那就晚了。”

&ep;&ep;安好道:“不必麻烦大嫂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备好了。”

&ep;&ep;“这样吗?”喜塔腊氏笑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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