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碗上。又把桌子上面的狼藉擦了擦。

&ep;&ep;最后,他悄悄挺直了畏畏缩缩的腰杆,就如同林沉玉一般。

&ep;&ep;*

&ep;&ep;用完了饭,林沉玉给顾盼生易了个容,取了些姜黄,将她的脸蛋涂抹的蜡黄,又用些药膏遮住少女眼角的痣。

&ep;&ep;“你从前叫什么名字?”

&ep;&ep;少女眨眼:“太妃与我说,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将我名字取好,我随母姓,叫顾盼生。”

&ep;&ep;“顾盼生辉,确实不错。只是以后在外面不能叫这个名字,但我们得改个名,你想叫什么?可有想用的?”

&ep;&ep;“我读书少,您满腹经纶,您可以给我取个名字吗?”

&ep;&ep;少女抬眸看她,满心满眼的依赖。

&ep;&ep;林沉玉的带着薄茧的手指正微微划过少女眼睛的桃花痣,少女甚是敏感,颤抖着瑟缩了一下,桃花痣灼然一动。

&ep;&ep;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ep;&ep;“那就叫桃花吧,如何?”

&ep;&ep;林沉玉鬼使神差的随口一说。

&ep;&ep;桃花这名字,确实有点艳俗,可少女甚至是美的惊心动魄,恰似春日的桃花,铺天盖地的灿烂云霞,美的无端。

&ep;&ep;“您取的名字,我自然是喜欢的。”

&ep;&ep;少女眯着眼笑的无邪,露出浅浅的小酒窝。

&ep;&ep;林沉玉也被他笑容感染了,给他易容完,拍拍手:“喜欢就好,那以后我就喊你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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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两人进了金陵城,这风里都带着香味。林沉玉特意走的慢慢的,给桃花买了一路吃食。

&ep;&ep;顾盼生如同刚刚进城的土孩子一样,瞪大着眼睛从马车的车帘缝隙往外看。

&ep;&ep;糖葫芦的吆喝声,糖人的甜腻气息,咚咚响的拨浪鼓,甚至于店铺门口纱堆的假花,一切的一切对于他来言都是陌生的。

&ep;&ep;林沉玉给她买了支堆纱的假桃花,递给她玩。

&ep;&ep;她直奔金陵王府而去,下了马车便朝王府的门人抬抬下巴,笑道:“顺子家的,麻烦开个门,容我进去和你家王爷吃个茶。”

&ep;&ep;那穿戴整齐的门人看见来人,笑着开了门,点头哈腰的迎接他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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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林沉玉与金陵王夫妇是旧友,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了,金陵王慕南陵和她是儿时的同同窗玩伴,金陵王妃萧绯玉也和林沉玉也是好友,她出嫁时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萧匪石也和林沉玉决裂了。

&ep;&ep;是林沉玉不计前嫌,送她出嫁的。她代替她父兄,备齐了整整四十八担嫁妆。婚礼当日,她亲自背着王妃下轿,又亲自将她的手送到金陵王手边。

&ep;&ep;可以说两个人在外,情同兄妹,甚是和睦。

&ep;&ep;早有人去通报王爷,叫林沉玉去南边临水阁楼。

&ep;&ep;临水阁楼是王府一处好景致,引水栽荷,乱石游鱼,阁楼上单开一面临水,常年香风阵阵,琴音袅袅,最为风雅,金陵王慕南陵平素最好在此地接客。

&ep;&ep;林沉玉嘱咐下人带顾盼生去房间里玩耍,她自己先行了,熟练的走上阁楼,拨开侧间外的珍珠卷帘进去。

&ep;&ep;那大珠小珠交错碰撞,一颗颗都是南海珍珠串成的,滴溜婉转,很是悦耳。

&ep;&ep;许是她力气太大,一根系珍珠的丝线断了,噼里啪啦落下来许多珍珠来。这珍珠也是林沉玉送王妃的嫁妆,都是好东西。

&ep;&ep;她有些心疼,就弯了腰,想一颗颗捡了起来。

&ep;&ep;一颗两颗,一根绳上十八颗,还差一颗……

&ep;&ep;她余光瞥见,有一颗小珍珠滴溜溜的滑进了阁楼房间里,她站直了身子,跟着走了进去,盯着那在金砖地面上滴溜溜打转的珍珠看。

&ep;&ep;只见珍珠笔直的撞上了房间里面美人榻的矮脚便,晕乎乎的停了下去。

&ep;&ep;她将手伸到美人榻的矮脚处。

&ep;&ep;一滴血红的液体,滴落她的手掌。

&ep;&ep;她猛抬头,就看见美人榻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金陵王妃萧绯玉面含微笑,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毫无生机。

&ep;&ep;“萧绯玉!”

&ep;&ep;林沉玉猛的意识到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动作,就看见金陵王满脸狰狞的拿着刀从屋后走出来,刀尖对准林沉玉,他双眸猩红,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仇恨:

&ep;&ep;“林沉玉!你害死我爱妻!今日我必要你血债血偿!”

&ep;&ep;第4章

&ep;&ep;“你冷静些!慕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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