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不去给侯爷倒茶!”

&ep;&ep;徐雄去倒了茶,林沉玉目光深沉,她其实是在试探府尹,见府尹百依百顺,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会这样变化。

&ep;&ep;“说吧,传唤本侯上堂,有什么事?”

&ep;&ep;林沉玉拨动衣摆,潇洒的坐下,右脚翘了起来架在左腿上,端起茶杯,手指捻着杯盖,微微拨开一线缝,轻轻的吹气,茶烟袅袅,她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倒真有一副闲散侯爷的贵气。

&ep;&ep;“是这样的,侯爷,昨儿夜里,衙门又出现了一件案子,死法也是和金陵王夫妇一样的,而且在死者的身边,又发现了您的亲笔字迹,是您写给王妃,约她私会的……”

&ep;&ep;府尹唯唯诺诺开口。

&ep;&ep;“慢着!我的亲笔?”林沉玉慢悠悠把茶盏放在桌上,靠到椅子背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看着他:

&ep;&ep;“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李大人,昨儿我们夜里一直在一起,怎么外头人死了,又有我的亲笔字迹呢?难不成我一边聊天,一边出去杀人?看来您还想给我加点罪呀,让我猜猜,这桩人命案子,您又要拿谁威胁我呀?”

&ep;&ep;“是真的!和您牌位上写的字迹如出一辙!”

&ep;&ep;府尹命人呈上证据,一边是王府搜出来的花笺,一边是主簿尸体旁边的纸条。还有林沉玉昨日写下的牌位。

&ep;&ep;林沉玉皱着眉看了许久,噗嗤一笑:“邯郸学步。”

&ep;&ep;她指着昨日牌位上写下的字迹:“我去年得了一块颜师的碑,觉得有趣日夜临摹,虽然不能学到皮毛,但是照葫芦画瓢,下笔的习惯还是沾染了一些,写这一个点的时候,习惯重笔下去,浓墨浑圆,像桃子一样,饱满又好看。”

&ep;&ep;她惯会自夸。

&ep;&ep;又拿起那花笺和纸条:“而这个点,你们再看,写的快又窄,和桃叶一般。这是我多年临摹瘦金体时候养成的写字习惯。”

&ep;&ep;府尹仔细看了,确实如此。

&ep;&ep;“所以很明显,有人在捏造我的字迹,他四处作案,并且企图嫁祸给我。可惜他不是很高明,只能找到我几年前的笔迹加以模仿,却忘记了人是会变的,笔迹也是会变的。”

&ep;&ep;“加上昨天,我明明在监牢里面,却有人以同样的方式用安乐香害死人。这说明了凶手必然和害死金陵王夫妻逃不了干系。不管别的,我的嫌疑是不是可以洗清了呢?”

&ep;&ep;“李大人,我那伏罪书,是时候撕掉了吧。”

&ep;&ep;林沉玉放下腿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府尹。

&ep;&ep;府尹盯着案上的谳牍和伏罪书,喘着气,林沉玉一双眼犹如明镜清澈,又凌厉如刀锋,看的他压力倍增。

&ep;&ep;他知道事已至此,昨儿主簿一死,林沉玉再无嫌疑,他实在没有办法能困住林沉玉了。可他又觉得不甘心,一是内心妒忌他年纪轻轻就能名扬天下封侯享邑。二是他不相信主簿的判断有错,实在舍不得这个能和萧大人勾搭上的机会。

&ep;&ep;干脆问开了算了。

&ep;&ep;想到这里,他咬牙开口:“本官先问你一个问题,林侯爷。”

&ep;&ep;“问。”

&ep;&ep;“您认识京城那位萧大人吗?您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ep;&ep;公堂之上,忽然安静了下来,落叶飘过,落在林沉玉脚边。

&ep;&ep;她眸中波光微动,只是轻轻用靴子扫开了那落叶,抿了口茶,淡然道:

&ep;&ep;“认识,是敌非友。”

&ep;&ep;府尹呼吸一重,他的眼神又变得晦暗起来。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朗声音。

&ep;&ep;“侯爷说笑了!”

&ep;&ep;*

&ep;&ep;外面一阵喧哗,衙役们正要出去看的时候,衙门外门忽被人破开,十余名玉带红袍的锦衣卫涌了进来,红衣猎猎,绣春刀带着晨霜,他们的眼眸比晨霜更凌冽昭然,只消一个眼神,衙役们就吓的四散了,他们列阵两旁,拔刀收鞘,肃然铿锵。

&ep;&ep;他们整肃站立后,自门外走进一位少年来,他面容俊秀,看上去是个顶年轻的少年。身着飞鱼服,玉带束腰,绢花簪冠,衣角上溅落点点还带有雪泥,巨蟒四爪曲张狰狞,盘旋傲视,彰显着来人身份的高贵。

&ep;&ep;他走路带风,颇为高傲,连府尹都不放在眼里,余光都懒得给一个,自顾自的走进来。

&ep;&ep;“锦衣卫南镇抚司来了,你去旁边回避一下。”林沉玉心里警铃大作,低声嘱咐顾盼生。

&ep;&ep;“好。”顾盼生听见锦衣卫二字,眼神一暗,匆匆离开。

&ep;&ep;来人面无表情,大步流星,看见林沉玉的一瞬间,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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