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里,深得发黑。

&ep;&ep;他脸色顿沉,大声呵责:“怎么回事?还不快去传太医!”

&ep;&ep;跪在床边的结璃立刻起来往外跑,萧鸾又将被子盖回沈婳身上,看到被烧剩半截的床帷,动作一顿,手指就被轻轻地攥了攥。

&ep;&ep;“三郎?”

&ep;&ep;听到这个称呼,萧鸾神色变了变,还是任她握着。

&ep;&ep;沈婳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好像才认得是他,又将手握得更紧。

&ep;&ep;“你从前说过我会遭报应的,现在终于应验了。”

&ep;&ep;萧鸾冷哼:“你自是活该,坏事做尽,老天早该收了你。”

&ep;&ep;她气若游丝,平日总是炯炯有神的眼睛灰白可怜,含着一丝温柔的秋波看他:“我总是梦见我们在靖王府荷塘泛舟的事,要是时间永远停在那里该多好。”

&ep;&ep;他们是青梅竹马,萧鸾从小就喜欢跋扈又娇气的她,听到成国公要给她说亲,急得不管不顾地把人拉到靖王府兴师问罪。

&ep;&ep;“你怎么能这样,亲了我就只能嫁给我了。”

&ep;&ep;沈婳红着脸用莲子打他脑袋:“谁亲你了,是你故意把脸凑过来。”

&ep;&ep;萧鸾又气又恼,正要起身抓她过来重说一遍,结果起得急了,船身一摇晃,他直直栽在沈婳身上。

&ep;&ep;少女身上已有玲珑起伏,少年的身板也硬朗结实,就像干柴投进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ep;&ep;沈婳耳朵熟透了,忙要推开他,萧鸾却突然犯起混,压住她不动:“我不管,你摸了我身子就要负责到底,不准给其他人说亲了!”

&ep;&ep;二人的身体也起了反应,吓得沈婳连连后躲。

&ep;&ep;“婳婳!”萧鸾不知羞耻地从背后抱住她,“你不帮我我就要死了……”

&ep;&ep;沈婳见他脸上确实有隐忍之意,小声问:“要怎么帮?”

&ep;&ep;萧鸾不再嬉皮笑脸,牵过她的手。

&ep;&ep;沈婳想逃,他却怎么也不放手,一双含水的桃花眼深深地看着她:“婳婳,我好喜欢你,我的梦里都是你,想亲你想抱你……”

&ep;&ep;他扶着沈婳的手上下律动,喉咙发出欢愉的喘息:“婳婳,嫁给我好不好?”

&ep;&ep;那个午后,荷影晃动,小舟好几次侧翻,二人的衣角垂在水面上,停在最后一步。

&ep;&ep;他□□着胸膛微微喘着气,身下的眼角泛红的沈婳衣衫半解,日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山巅的白雪,不忍玷污。

&ep;&ep;“明日我就求太后为我们赐婚。”他俯身将沈婳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鬓角,“真想生一个和你长得一样漂亮的小郡主啊……”

&ep;&ep;若说希望时间静止,萧鸾比沈婳的渴望要多得多。

&ep;&ep;见沈婳的气息越来越弱,萧鸾抱起她,像捧着被他无心打碎的瓷器:“沈婳,不准闭上眼睛!我让你死了吗!”

&ep;&ep;“我罪有应得。”话毕她猛咳起来,无力地瘫倒在萧鸾肩上,“我为了争宠喂过阿霓喝绝子汤,现在落得如斯田地,我不怪沈照渡。”

&ep;&ep;啜泣声下有热泪渗入肩头,萧鸾眷恋地轻拍着怀里人瘦削的背,却看不见她眼中得逞的桀黠。

&ep;&ep;与此同时,昭武侯府内也似静影沉璧。

&ep;&ep;沈霓独自坐在濯缨堂里,想到落荒而逃的沈照渡,已经笑过几次的她还是想再笑几声。

&ep;&ep;听完她的问题后,沈照渡像见鬼一样猛地缩回手,叫来影卫送她回侯府,然后自己拐进死胡同说有事要找同僚商议。

&ep;&ep;沈霓也不急着要他回答,慢悠悠地跟着影卫走出升平坊上了侯府的马车。

&ep;&ep;他神憎鬼厌的,哪有会人收留他过夜?

&ep;&ep;迟早要回侯府的。

&ep;&ep;果然,刚过戌时,沈照渡就在小厮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濯缨堂。

&ep;&ep;还没走近,沈霓就闻到一大股酒味,平日嚣张惯的昭武侯更加狂妄,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着什么。

&ep;&ep;“沈霓!沈霓呢——”

&ep;&ep;沈霓挥着团扇赶走那些小蚊虫,看见酒鬼东倒西歪地走上台阶,皱眉道:“扶他进来做什么,扔去温泉池醒醒酒。”

&ep;&ep;“我没醉!”

&ep;&ep;小厮丫鬟们正为难,沈照渡却突然一手挥开搀扶着自己的人,莽撞地冲到沈霓面前,浓烈的酒气差点没把她熏晕。

&ep;&ep;“你……”

&ep;&ep;“你这么凶干什么?”沈照渡打断她的嫌弃,往前一倒,单手撑着门板将她困在身前,“我就是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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