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国?公按捺下心头涌起的失望,关怀道:“竟是这般,为了并州百姓,今日?实是苦了我儿。我儿且放宽心,今后在齐国?公府,在并州,绝无人能轻慢你分毫,否则便?是与?我齐国?公府作对!”

&ep;&ep;崔舒若强撑着想要起来,被窦夫人等人拦住,她剧烈咳嗽,“我怎么?担待得起如此礼遇,只怕他人也要说闲话的。”

&ep;&ep;齐国?公闻言,横眉冷对诸人,从戎多年磨练出的威慑在此刻彰显得淋漓尽致,“哼,我看谁敢。我儿为并州百姓求雨,不惜折损寿数,得此礼遇,理所应当。

&ep;&ep;若有谁不服,或是尔等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尽可来寻我!”

&ep;&ep;齐国?公在府内极有威信,他说的如此之重,不少仆婢都猛地跪下,不敢动作。

&ep;&ep;赵仲平作为世子,很有眼?色的出来打圆场,他恭恭敬敬的对齐国?公一拱手?,腰肢如君子兰,举止端方,全然瞧不出将门子弟的粗犷,倒像是清流文官家?里?出来的,“阿耶说的极是,二?妹为并州牺牲至此,哪有人会说闲话。还请二?妹好生将养,做兄长的不能替弟弟妹妹承担风雨,实在有失长兄之责。”

&ep;&ep;他摇头叹息,似乎真的在为崔舒若着想,恨不能以身替之。

&ep;&ep;崔舒若感激的轻柔笑了起来,“多谢二?哥。”

&ep;&ep;她的态度寻不着错处,可赵仲平说了那么?多,竟然只得到这么?一句话,怎么?想都叫他心里?不大舒服。

&ep;&ep;进来的人都各怀鬼胎,反倒是好奇心早早就被崔舒若勾起来,却一直没找着机会的赵巍衡主动提醒,“阿耶,二?妹刚醒,恐怕还需静养,我们这么?多人围着她,只怕她不能好好休息。”

&ep;&ep;也想说些什么?的赵知?光叫赵巍衡提前打断,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他想反驳,可齐国?公也比他先开口,“对极对极,还是该叫你妹妹好好歇息,也好早日?养足精神。”

&ep;&ep;有齐国?公一锤定音,赵知?光就是想反对也不行了。

&ep;&ep;他敢拿话噎赵巍衡,也敢私底下瞧不起赵仲平,但对积威甚重的齐国?公,只能是偃旗息鼓。

&ep;&ep;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出去?了,一直不说话的窦夫人手?握帕子,好几响欲言又止,突然间克制不住就掉了泪。

&ep;&ep;“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心眼?。并州百姓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了吗?”她手?指卷着帕子,按住眼?睛一角,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往后要不是极要紧的事,别听人撺掇就唤雨,你的性命也是顶顶金贵的。”

&ep;&ep;崔舒若主动握住窦夫人保养得极好,柔软无一丁点儿茧子的手?,轻轻一笑,“嗯,我知?道的,阿娘。”

&ep;&ep;她安慰了窦夫人,赵平娘也凑上来,她倒是没哭,而是皱着眉说:“世人都说女子该娇养在深闺,可我冷眼?瞧着,那些女子大多早夭,孱弱到走两步就喘。

&ep;&ep;舒若,往后你随我时常走走,便?是骑马也好,至少能强健体魄。”

&ep;&ep;赵平娘的话,倒是勾起了崔舒若的另一个打算,但她也没拒绝,“嗯,我都听阿姐的。”

&ep;&ep;说话间,从崔舒若醒来就一直没瞧见的阿宝十分珍惜的抱着什么?东西冲了进来。

&ep;&ep;“二?姐,你可算醒了,看来他们没骗我。”阿宝浑身胖乎乎的,手?跟藕节似的,说话还带着奶音。

&ep;&ep;看见他,崔舒若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她疑问道:“‘他们’?”

&ep;&ep;但瞧着阿宝兴致勃勃的样子,崔舒若也没扫兴,而是配合的继续问,“他们和阿宝说了什么?呀?”

&ep;&ep;他献宝一样的把手?上的东西抬到床榻上,“只要向这块石头许愿,不舒服都会飞走!”

&ep;&ep;几人这才看清楚,原来阿宝抱在怀里?许久的竟然是寺庙许愿池里?的许愿石,上头还雕刻了祥云的花纹跟梵文。

&ep;&ep;约莫两个手?掌大小?,成人搬起来都费力,阿宝却轻轻松松抱了那么?久。

&ep;&ep;崔舒若一直都知?道阿宝的力气大,但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大。

&ep;&ep;她和窦夫人对视一眼?,压下对阿宝力气的惊讶,轻轻摸了摸他的脑门,温声夸奖,“我们阿宝真厉害!”

&ep;&ep;窦夫人也夸了他好几句,赵平娘更是真心实意的说他将来必定是个做将军的料。

&ep;&ep;可算把阿宝夸的心花怒放,小?小?一张脸得意的不行,又开开心心跑出去?自己玩自己的。

&ep;&ep;窦夫人感叹了他几句,转头便?轻描淡写的让人把照顾阿宝的下人拉出去?丈责。定是伺候的人不尽心,否则怎么?会叫阿宝莫名其妙带回了所谓的许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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