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了在冬日里吃个?菜还要建个?房子?

&ep;&ep;崔舒若听着不由得诧异,但也勾起她的印象,似乎有听说过在没有塑料大棚的情况下确实是能?种反季节的菜的,但非常麻烦,不仅仅是建个?暖房那么简单,而且暖房里的土要分作两层,底下的烧火,上面的用来种菜。难就难在不一定能?成,而且十分繁琐,想凑齐这一盘菜都不晓得要花费多少功夫。

&ep;&ep;在崔舒若回想的时候,上首訾老家主也说了法子,跟崔舒若想的差不多,但要复杂些。

&ep;&ep;齐国公一听,当即失笑摇头,摆手道:“我不过一介粗人,为了口腹之欲这般麻烦,还是罢了。”

&ep;&ep;訾老家主却道:“唉,我不过垂垂老矣,挣下的家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往后都要留给唯一的孙儿甚远,如今也就是饱饱口腹,一顿费上百金,也是不为过的。”

&ep;&ep;百金还不为过?

&ep;&ep;崔舒若不禁轻轻摇头,但訾老家主的话,也叫崔舒若弄明?白的他今日特意将送别宴排场弄得这般大的缘由,无外乎是向齐国公展示财力。

&ep;&ep;想想也是,在彼此决定要互相结盟时,向对方展示优势,确实没错。

&ep;&ep;简略些来说,今日闹的这一出,就是訾老家主在向齐国公传达一个?意思,我的财帛非常多,多得都用不完了,你选我做盟友定然?没有错,安心的把你女儿嫁给我孙儿吧,我们两家天作之合。

&ep;&ep;为表诚意,也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势,只怕齐国公也会有所动作。

&ep;&ep;果然?,稍晚些,就见齐国公提起訾甚远。

&ep;&ep;他佯装感叹,“唉,说起回并州倒叫我想起一件事,原先?的并州长史近来父丧,丁忧在家,而今我身?边少了人手,又在建康盘旋已久,只怕并州琐事堆积众多,待回去后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ep;&ep;说着,齐国公突然?一拍脑袋,“欸,甚远是否尚还没某得个?好差事?不如叫他跟在我身?边,屈就担任长史一职?”

&ep;&ep;并州地广物博,是个?大州郡,这长史可是从五品上的官职,算得上是身?兼并州刺史的齐国公身?边的心腹一职了。

&ep;&ep;双方你来我往的试探博弈,訾老家主哪有不应之理,当即应下。

&ep;&ep;既然?齐国公抬举了自己?的孙儿,自己?也要上道些。

&ep;&ep;给赵平娘特意备下厚礼夹杂在土仪中,自是不便拿出来说,但老谋深算如訾老家主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ep;&ep;只见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就慈爱地开口,“听闻你家的衡阳郡主兰心蕙质,又是仙人弟子,为了落难的女流民们能?有容身?之处,甚至提出了开绣纺。而且那绣纺织出来的布样图案既精美,还不容易出错,当真是难得。

&ep;&ep;若是我訾家的铺子能?拿到并州绣纺里出的布帛,必定如虎添翼。”

&ep;&ep;瞧,这就是訾老家主的回报了。

&ep;&ep;本是没崔舒若什么事的,但既然?訾老家主提到了自己?,崔舒若只好应声?。好在现?今在外头,碍于礼数她不必出屏风,只要在屏风内回应就行。

&ep;&ep;甚至因为她的郡主身?份,连起身?行礼都不必。

&ep;&ep;“訾公谬赞了,绣纺并非我一人之功,全仰赖于阿耶阿娘方能?有今日的情形。”

&ep;&ep;崔舒若顿了顿,从屏风遥望齐国公的面容,见他确实是笑容满面,便知道恐怕訾老家主的提议甚合他心。崔舒若并非提了开绣纺之后就全部撒手不管的,故而也很清楚,即便绣纺的女工们织出来的布再好,想要尽数在战乱时卖出去,并非易事。

&ep;&ep;齐国公虽有权势,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买他面子的。

&ep;&ep;其?他各州的刺史兴许会愿意卖人情,可流寇、胡人、绿林好汉们呢?

&ep;&ep;但訾家可以,财可通神,哪怕是胡人也有贪财者,过去便有生?意往来,如今自也不会断。只要訾家愿意,凭并州之力,不论?产多少布帛,都能?卖得出去。

&ep;&ep;崔舒若在心中略一掂量,便清楚自己?该如何说了,她盈盈笑道:“能?将布帛送到訾家的铺子,那自然?是件大好事,我便替那些命途多舛的女工们谢过訾公了。能?得訾家相助,实是她们的大幸。”

&ep;&ep;崔舒若这一番话说的很得体,不卑不亢,大方漂亮。

&ep;&ep;其?实不论?有没有訾家,只要齐国公府在并州一天,女工们就是有着落的,再如何也不至于一匹布都卖不出去。訾老家主的提议下,真正都赚到盆满钵满的,是整个?赵家。

&ep;&ep;所以崔舒若这番话说的相当漂亮,明?明?是訾老家主做的有利于齐国公府的事,可崔舒若却调换了个?概念,不至于让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