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着一点无名的缱绻。似乎她不是一个只见了几次面的路人,而是他喜欢了很久依旧热恋的爱人。

&ep;&ep;她耳根红了一片,“别这么叫我……”

&ep;&ep;“那?”尧越停顿得恰到好处,“你是妹妹吗?”

&ep;&ep;他叫“妹妹”,跟牧昭言叫她“宝宝”的宠溺语气,几分相似。暧昧得很。

&ep;&ep;声线的天生条件很好,讲什么词都撩人。

&ep;&ep;昭也摇头说不是,叫名字就好。

&ep;&ep;年龄差纵然是有,可她不想把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

&ep;&ep;昭也从小到大也是被周围人让着过来的。在家里她是最小的、在陆知语她们几个人里也是最小的、账号爆火时也还是“妹妹”的年纪。

&ep;&ep;潜意识里,她也把自己当“妹妹”。

&ep;&ep;“好——”尧越拖长了音,“姐姐。”

&ep;&ep;营业声线,三分气泡三分夹,四分黏糊的病理特质。

&ep;&ep;她听得耳根发热,“禁止用声音撩人。”

&ep;&ep;“抱歉。”他应,“职业病了。”

&ep;&ep;在这个大学生遍地开花的时代,“职业”这个词,和这个群体,不太搭边。

&ep;&ep;尧越补充,“现在是兼职,我也干配音演员的活。”

&ep;&ep;怕她不了解,提了几个最近热度蛮高的IP,“这几个动画片儿,我是在幕后给他们配音的那群人。”

&ep;&ep;他的儿化音讲得不伦不类。

&ep;&ep;昭也轻轻笑了起来,“南方人就不要硬凹儿化音啦。”

&ep;&ep;“是吗?我觉得说得还挺地道的。”

&ep;&ep;她摇头,“正常说话有一点点、平翘舌不分。”

&ep;&ep;“你也是。”他点头。

&ep;&ep;“我是……很正常呀。”昭也讲了一句好听懂的B市方言,“我不讨厌自己的口音,蛮可爱的。”

&ep;&ep;“嗯。”尧越也跟着她笑,“是蛮可爱的。”

&ep;&ep;“你也要捐头发吗?”昭也问。

&ep;&ep;“对。我从大学开始留的。高中,我们年级有个白血病的女生,老实说我对她的印象只有跟我表过白,然后什么都不记得。再有印象,她变成了没有头发的卤蛋,然后是一块墓碑。”

&ep;&ep;“那个时候我在准备艺考,正是情绪最泛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然后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机构。”

&ep;&ep;尧越很坦诚,“生命的重量太重了,我想稍微做一些、会让我安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