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华正挑着茶叶,无比细致,见江未寒询问,低头答道:“叶凌叶公子,是择喜手下的鬼差头领,择喜来到故陵之后,叶公子便任职在故陵,这一带的孤魂野鬼都归叶公子管辖,平日呢不善言语,不过是个不错的人,也算和善。”

“叶陵.....叶叔!”

江未寒突然想起来自己幼时李择喜曾来天寒留宿过两日,随行之人便有一位叫做叶陵的鬼差,那段时日李择喜负伤修养,江未寒却不懂事的非要找李择喜玩,却总被叶陵拦住。

后来江未寒便使了一招声东击西把叶陵骗到了古井旁边,小孩一撞,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鬼差到是摔了个狗血淋头。

江未寒笑眯眯道:“叶叔怎么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么英俊潇洒!”

顾容华听江未寒这一番话起了兴致,道:“难道公子和叶公子相识?”

江未寒道:“倒也不是相识,叶叔曾跟在李大人身旁去过天寒山,那时候李大人受伤了,我要去找李大人玩叶叔总是拦着我,问什么都不回答,我自然有些心生不悦,就做了个恶作剧害得叶叔掉进井里了。”

“原来公子是黑狼啊。”顾容华将煮好的水滤了茶,又洗好了茶具将茶泡上,这才道:“那江公子可真是调皮,不过想来叶公子应该也没遇到这种事,估计够他记一辈子了,麻烦江公子将茶端出去吧,我去找个木尺替江公子量量身子。”

“好嘞。”江未寒伸手接过茶盘,正要出去之时顾容华拦住了江未寒,小声问道:“江公子,屋外的那位黑袍公子是什么来头啊?”

江未寒眨眨眼道:“容华姐姐说的是江兄吧,他是孤雪白狐族,三千年多前封神登天据说现在已经是二十诸天之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李大人身边,不过别看江兄人冷冰冰的,那也是和李大人一样有钱又好看呀。”

顾容华琢磨道:“二十诸天之首,可是狐神江至?”

江未寒点点头道:“对啊对啊,就是江兄。”

顾容华轻笑道:“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江至可真是个神话,不过既然两位公子都姓江,以后我便唤你为小江公子如何?”

江未寒道:“容华姐姐叫我未寒就好了,这一句公子公子的,我还不习惯呢!”

顾容华笑道:“好,那我去寻木尺给未寒量量身子。”

“好嘞!”

江未寒掀开帘子将茶盘端去大堂,李大人似乎和叶叔在商量事情,见李择喜眉宇紧缩小孩也不敢多说什么话,放下茶盘就灰溜溜的跟着顾容华去西阁取木尺去了。

叶凌看着江未寒的背影不免觉得熟悉,一边替面前两人斟茶一边问道:“李大人,那位可是天寒的江公子?”

李择喜道:“是。”

叶凌笑道:“倒是长大了不少,按人间来算,也到了独当一面的年纪了。”

李择喜道:“如画将他托付给我,我正好带着他历练一番,若能生点锋芒也再好不过了,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叶凌道:“禀告大人,属下在大人和江公子走后入了落徽河仔细查看了一番。”

李择喜道:“说吧。”

叶凌颔首,道:“属下能感觉到河下不太干净,所以便入水查看,水下棺椁成片,想来是前人丢棺入河,并无可疑,但是水中深处有一片极大的水树林,似乎有了人性却不是寻常之物,另外那片水树林栖息着许多不该在此处出现的雾虫和水蚺,而水树林之上更是有层层看守的妖兽,要想进水树林必定要把这些东西解决,属下不敢轻举妄动,便没有动手。”

李择喜抿茶颔首,道:“你做的很对,凉宫生前所在的那座戏院可有查清?”

叶凌道:“百年前,那座戏院曾是故陵最大的戏院,不知为何一次花会结束入夜之时被一把火烧的干净,戏院中的姑娘也没能逃出来,等火灭了,捕快进院收尸,本打算将尸体丢进乱葬岗的,可戏院上下内除了当差的账房和小二,院中姑娘可是一具尸体都不在,听说还有一位入城两载年华的桃园歌姬,名叫渡无双,也不知踪影,这渡无双是桃园和故陵两城的结交之礼,因此渡无双的死也惊动了桃园上下。”

一旁的江至道:“可是序鹤楼?”

李择喜扬眉道:“你知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至缓缓道:“听他们说,那一片落徽河下埋着的,是曾经云桥旁,落徽岸的八百名妓,为首的八尊牡丹红棺,便是落徽尽头最为满园的云桥八绝,传闻在八月十五团圆节,一片锣鼓喧嚣之后,入夜墨蓝,从云桥上走过,你还能看见那荒废的戏院,那破败的门栏之后,褴褛的镂空花窗前,还有那满面胭脂却枯瘦如柴的花衣女子,顺着夜风来的方向,扬起水袖。”

李择喜闻言一笑,乐道:“又是谁和你说的这些事。”

江至淡声道:“故陵鬼怪异录往尘篇所记,而且我在河中,也曾感受过。”

李择喜颔首道:“那座戏院便是序鹤楼,如今成了月鹤楼,曾是故陵最为辉煌的存在,天不明歌声不绝,美人名噪天下皆是百年难遇的面容,不过叶凌,当真有八百名歌姬丧命?”

叶凌轻轻摇头,道:“应当没有,不过当年的夺魁夺得是朝魁并非城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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