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阁的厢房都十分雅致,李择喜和江至各寻了一间便歇息下了,江未寒则和叶凌一同在大堂内下着围棋,此事已经是正午,春日的暖阳在此时格外令人觉得倦怠,江未寒一头趴在桌上把玩着棋子一边道:“叶叔,你说李大人和江兄什么时候醒啊?”

叶凌正襟危坐着下着棋,闻言笑道:“李大人已经几夜未合眼了,而江公子在落徽河底带了许久自然是要多加休息恢复肉身的。”

江未寒道:“你说这江兄也真是的,莫名其妙的跑去河底干什么,这不是自己捆着自己活活找罪受嘛,我看江兄就是当神仙当的太快活了,才和自己过不去的。”

叶凌听着江未寒的话指尖一顿,直至江未寒催促道:“叶叔,发什么呆呢,到你啦!”

叶凌这才回过神,落子后道:“可我看来,却是事出有因。”

星野曾经告诉过他,李择喜曾因为屠城一事被封在了天寒湖底百年,即便是星野力排众议想要保李择喜,可此事过于重大其罪难逃,后来是因为天寒的长公主江晚媚将自己献祭给了天寒湖才破除了封印。

而江至也是被封在湖底,正如李择喜当初一般,层层封印。

江未寒疑惑道:“叶叔,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叶凌笑着摇摇头道:“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继续下棋吧。”

江未寒手撑着下巴不悦道:“不用了叶叔,我这肯定赢了,你一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我都赢你十八局了,我父亲可是说你棋艺精湛连他这个围棋高手都没赢过你几局,叶叔你是不是看我好骗故意放水啦?”

叶凌道:“是小江公子棋艺高超,叶凌自愧不如。”

江未寒撇撇嘴道:“得了吧,一看就是骗人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两人正说着,顾容华便踉跄着端着几碗面入了大堂,边坐下边催促道:“这是打卤面,我的拿手绝活,快点趁热吃啊,凉了面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江未寒见此眼睛顿时泛光,拿起筷子就开始低头吃面,边吃边含糊不清道:“真好吃!!”

叶凌细尝了口面,也笑道:“容华姑娘的手艺还真是令叶凌刮目相看。”

见两人十分给面子,顾容华也是笑色难掩,道:“你们喜欢吃就好,多吃点多吃点。”

江未寒咂巴道:“要不要把李大人和江兄叫起来吃饭啊,都睡了三个时辰了。”

顾容华道:“等择喜和江公子睡醒我再给他们做几碗,择喜睡觉我可不敢叫醒她,即便我与择喜还算亲近却还是觉得吓人。”

江未寒歪头道:“李大人起床气很重吗?”

叶凌和顾容华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叶凌道:“曾经李大人还住在地府,冥王召大人商量要事便派了一个鬼官前去叩宫门,据说那个鬼官魂飞魄散了。”

“啊?”江未寒听着叶凌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嗝,皱眉道:“这么严重吗,那我还是不去打扰李大人休息了,那去叫江兄起来吃饭没关系吧,江兄看起来蛮.....温柔的。”

说着说着江未寒便底气不足了,想起江至那副笑面虎的模样只得摇摇头道:“算了算了,还是等他们睡醒吧,我可不想刚刚竖着下山就被横着抬回去。”

顾容华捂嘴一笑,轻声道:“未寒还真是位十分活泼有趣的公子呢。”

叶凌颔首道:“确实,小江公子开朗活泼,惹人喜爱。”

江未寒闻言笑眯眯道:“是吧,可不是我吹牛哦,天寒上下所有的长老和侍女姐姐都很喜欢我,就我的父亲老是十分严肃,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

顾容华颇为讶异道:“哦?为什么会这样呢,可是因为总是调皮惹怒了父亲,就像欺负叶鬼差那般?”

叶凌皱了皱眉。

江未寒摇头道:“我哪敢捉弄父亲啊,就是他总觉得我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我也知道如果我像两位姐姐一样骁勇威严,父亲自然也会开心,可是我天生就不是这块料,雕刻不成打骂无用,父亲对我失望也是理所当然。”

“我也有一个弟弟。”顾容华低头从腰间撤下一个络子,轻笑道:“顾家虽然不算是权贵之家可到底也算是故陵有名有姓的家族,弟弟是家中独子,子承父业日后是要入朝当官的,可弟弟却不喜欢舞刀弄枪的,相反喜欢刺绣抚琴这些女孩子家的玩意,父亲也因此不再正眼看待他。”

江未寒凑上脑袋看着顾容华手中的络子,眨眨眼道:“这个络子好漂亮,容华姐姐的弟弟十分心灵手巧,既然不喜欢又为何非要成为一名武将呢。”

“在大令这片疆土之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顾容华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细细摩挲着掌中早已磨损的络子,轻声道:“所以未寒是幸运的,若是未寒的父亲真的已经放弃了,才不会如此让你下山跟着李大人历练呢,自然也是希望你能有所感悟。”

江未寒扒拉着碗中的面,敷衍笑道:“是姐姐把我送下山的,可不是父亲,如果我昨日没有离开天寒山,说不定父亲真的会把我活活打死。”

叶凌道:“天寒山守备森严,若不是族长下令,想必小江公子是下不了山的。”

叶凌的话不由得让江未寒想起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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