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郎蝶飞马回庄,直到里边,见了赵文采,只说二少爷看上了贾秀才妻子,教我伪造借券,要他妻子做偏房,如今被不知哪里来的三人强自出头,二少爷抵拒不住,十分危急等情说了一遍。

那赵文采告诉父亲,说兄弟是长是短,被人欺负,现下速去救应为要。赵飞大怒,即命合府家丁各带家伙,跟大少爷速去救应。

正要动身,只见前去的家丁报道:“二少爷回来了。”

原来方才管家陶宁同众家丁人等躲在各处小街巷内探听,等到王忠三人去了,他们聚集拢来,把赵武功扶起,就坐在这小轿内,那四个修灵者也被白日照炸伤,好在还能行走,遂一齐簇拥着轿子,出了南关,一直抬到家中。

众人上前,把赵武功扶入房中,自有他妻子接着,扶他床上去安睡。

赵飞见儿子被打得遍身灼伤,口吐鲜血,对出手之人恨得切齿。赵文采便去安排伤药,看视兄弟,见他受伤虽重,幸得体质强壮,不致有性命之忧,命弟妇等好生服侍。

赵文采暗道:“虽是兄弟自己不好,只是那几人却不应该,与你无怨无仇,干你甚事,却下此毒手。若不与他报仇,上对不过老父,下对不过兄弟,我赵家怎的在帝都做人?”遂安慰了受伤的四位修灵者,他们自己皆会医治,也无大碍。

“我二弟是被谁打伤的?那三人来历你可识得?”赵文采问道。

江冲道:“我认得其中一人,乃是国师府的李玉珍,另外二人却不知道,一个白胖和尚,一个老头。”

赵飞心中一惊,暗道:“竟然是国师府!想要报仇恐怕难做!”

赵文采却道:“司文杰与府上交好,明日让他去殿前告那李玉珍一状,给个强霸行凶的罪名。”

赵飞道:“这口无穷怨气必须要出,但国师府也不是好捏的柿子,必须想个万之策。”

江冲道:“李玉珍本领甚高,邪帝也不是他的对手。二少爷如此英雄,尚然失利,若刀枪交战,断难取胜。我有一个朋友,名叫尾鼠。他虽是梁上君子,却是偷富济贫的义贼。若是一千八百帝元,他再也不来惊动,偷一回,非是整万,便也数千。若遇贫苦之家,私自丢几枚帝元进去。他若偷了,便在墙上画一只无尾青鼠。做的案件重重叠叠,各城池悬了赏格捉他,虽是当面看见,也是擒他不住。只因修为高强,来去如一道青光,他把城墙当做门槛一般,日夜能行千里。只是一件:他的性子有些古怪。若肯到来相助,那李玉珍的脑袋,如同放在囊中一般。”

赵文采听了大喜,道:“既然如此,相烦管家去请他到来,自当重谢。”

陶宁道:“请便去请,只是这个人极难寻得着的,不能限我日子。”

赵飞道:“他是哪里人氏?住居何处?”

陶宁道:“他是火离城人,便住在火离。”

赵文采道:“既在火离城,有何难寻?”

陶宁道:“大少爷有所不知,这尾鼠既无父母妻子,又无房屋东西,进出一个光身。偷了钱财,藏在深山之内,高峰之上,鸟禽都飞不到的地方。他睡的所在,又不一定,或是客寓,或是寺院,或是人家卧房之中床顶上,或在厅堂之上匾额内。凉亭、山洞、树头、屋脊,都是他安身之处。曾记前年有一日,在火离城吃了夜饭,天气甚热,他便到城门头上去乘凉。你道这个人难寻不难寻?”

赵飞道:“既然如此,我不限你日子,只是拜托管家请他到来便了。”遂端正了八色聘礼,一百帝元盘费。到了来朝,那陶宁辞别动身,寻访尾鼠而去。

光阴迅速,不觉十日之期已过三天。时至深秋,落叶纷纷,小六子几个朋友得知李乘风将去前线战场的消息后,颇为不舍,遂请李乘风至城中饮酒赏月。至晚回府,秋风更大,望见道路皆披黄装一般。

李乘风迎风而行,刚到升平桥边,上桥行走,耳内听到卖剑之声,那时李乘风听了“卖剑”二字,他便住了脚,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道者,头戴铁冠,身穿玄色道袍,手捧三口剑。这李乘风走向道者面前,将手一拱言道:“道翁宝剑可请与我观否?”

那道者把李乘风上下一看,便说:“公子,你要看贫道的宝剑么?”

李乘风道:“正是。”

道者说:“这等落叶纷纷,却怎好看,不如到背风之处去看。”

李乘风道:“此处离我所居不远,请道翁一走何如?”

道者道:“怎敢造府?”

当下二人踏叶而去,来到国师府,见礼坐下。李乘风问:“道翁仙居何处?此剑何名?”

道者笑言:“贫道游于四方,遍访天下好汉,姓慕容,名斩,别号清城子。公子可是李乘风?”

李乘风闻言说:“弟子眼内无珠,不识道翁,莫要见怪。”

李乘风与道者又重见礼坐下,慕容斩说:“公子请看宝剑。”

遂双手递与李乘风,乘风接过剑来,掣出剑鞘,只见那剑光华夺目,霞彩动人,遂摘一根头发,放在剑口上,便吹口气,那发即两段,真乃吹毛利刃之宝。三口宝剑,李乘风一一看过,爱之不尽,言道:“弟子不识三口宝剑何名,请问仙长指教。”

慕容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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