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风和李世民一问一答中,殷元才算缓过神儿来。看着殷清风和李世民侃侃而谈,心中什么滋味别人是不知道的,最少看殷清风的眼神是不对了。

“你这女婿看来我是选对了,你的未来我拭目以待。现在说说你提议的养殖耕牛的事情吧。”李世民换了个话题。

既然说正事,殷清风就不能低头装孙子了。

李世民接着说:“城南六、七十里处,即为秦岭终南山北麓。山下良田六千八百余顷。前日已从勋贵手里交换回来,那里将划为你的名下。除了圣旨里给你实封的五百户食邑,我再调一些佃户给你。

你所言的繁殖所用的耕牛,备有牤四十、牝三百,目前也只收集这么多了。现在长城外突厥那里和我大唐贸易不多,牛马还受其管制。大唐需要耕牛,你既建言,这事就由你来做。过上些年大唐不缺牛了,那六千余顷良田便是你的封赏。”

“谢陛下与叔叔的信任,此等为国尽力之事,小子自然不敢大意。”

“即使如此,我便回宫交差了。”李世民怀着复杂的心思,告辞而去。

在殷清风父子的恭送下,乘兴而来的李世民离去时却多了些心思。

李世民是应对过去了,国公府里殷清风还要面对他的家人呢。

润下院的书房里,殷清风在这时代的血亲们,都跪坐在那里等着殷清风和小丫头,她们想知道这一年多少时间里殷清风身上那些她们不知道的事情:本来近乎销声匿迹的殷清风是如何获得秦王的赏识、秦王又如何甘心以长女下嫁与他的。

殷清风牵着有些紧张的小丫头的手,挨个儿的看向他们对面的六个人:殷元的脸上还是那么的没什么表情、裴氏暗自咬牙的样子、闻氏非常激动、殷清栿看起来很兴奋、殷玉娘、殷幼娘则是好奇。

“滋味楼是我和吴国公一起开的、仙居坊则是月眉的产业。”殷清风自己的心里也是万般滋味,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心里并没有多少感情的‘家人’。

在大唐这时空里,殷清风不可能做到与郧国公府里的人完断绝往来,但是让他与这些人有什么亲近的感情的话,最少短时间内是没有的,所以他现在说话很是生硬。

长安城如果有谁不知道滋味楼与仙居坊这两个买卖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不能算是长安人了,就连一向闭门不出的郧国公府里的人也是知道的。

所以,当殷清风说完了这句话,他对面的六个人的表情很是精彩,最精彩的当然是裴氏。

殷清风当初留信出走,裴氏也联想到了之前她对殷清风的斥责,可是她并没有想到不久之后出现的滋味楼与殷清风有什么关系。

现在殷清风说出滋味楼是他与比人合伙开办的,裴氏觉得一个巨响无比的大嘴巴子声在了她脸上响起。

即使再孤陋寡闻,她也知道滋味楼有多赚钱。

还有,还有仙居坊。

夏天里长安城都传遍了关于仙居坊各种言论,她不但听说了还与不少人闲聊过。

裴氏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单凭这两个产业,如果收益都是郧国公府,郧国公府将富裕到何等程度她想象不出来,但是最少目前国公府这窘迫、拮据的样子,就不会再有了。

可是,就因为她当初驳斥殷清风的‘不务正业’,结果这庶子就大胆的离府出走。

出走就出走呗,你搞什么滋味楼和仙居坊啊?搞就搞嘛,现在这么直接说出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这一刻,裴氏有些嫉恨殷清风了。

殷清风没有等他们说什么,他又接着说道:“我通过吴国公结识了秦王,并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给了秦王听,秦王认为很不错。他想让我到文学馆去任职,被我推辞了。今天秦王来宣布赐婚,可能是一种补偿吧。”

殷清风说得很简略。但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让殷元等六人再次震惊:吴国公是谁不重要。刚才的圣旨里提到什么铜钱、养殖,就是因为这个吗?这两个想法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才让秦王求得圣人赐婚的?赐婚啊!还是长女赐庶子!

心中早就不知是什么滋味的裴氏,脸色惨白:如果当初自己任由这庶子去行事,不但滋味楼、仙居坊是自家的产业,连这赐婚的荣耀也是自家的。可是现在这庶子,不但礼节上不再恭孝,观其言行,恐怕等解释过了,他就会再度离府而去的。到那时,或许郎君不会重责什么,但是自己是无颜再做这国公夫人了。

想到这里,裴氏的心里一阵阵的战栗:“不行!一定要挽回这局面!否则传扬出去,不但国公府会蒙羞,就是自己的母族也会颜面扫地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裴氏将眼光转向闻氏。

“恭喜妹妹,你现在已经是郡夫人了,都是托清风孩儿之福!”

本来就激动无比的闻氏,再也止不住泪水的流淌,捂着嘴瘫坐在那里痛哭了起来。

裴氏的话,让殷清风转向闻氏。

闻氏那憔悴的面容,让殷清风心里感到极为不舒服。

殷清风自己知道,他对这位他在大唐时空里的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可是原先的殷清风对自己的生母很是尊孝,现在自己取代了他,看来这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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